第57章 露心[第1页/共3页]
我挖苦地一笑,将泪水敛去:“不知大王感觉朕演技可好?”
他生了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开口让我低下头去服侍他。
“大王!”桑歌有点不甘的唤道。
我死死揪着萧独的耳朵,哽咽起来。
我晓得他实在是不敢。
“陛下既然这么急着献身,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我知他定然曲解了,定了定神道:“那是朕用来止痛的。腿伤不时发作,疼痛难忍……”
我掀起衣摆掩住双腿,戏谑道:“如何,残得彻不完整?”
乌绝说的那番话一股脑涌上来,洪潮似得将我埋没。
“出去。”
俄然,我下巴一紧,被捏住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尿意憋醒了,睁眼四望,帐内一片暗淡,乌绝躺在劈面的软毡上,清楚已经睡着了。我不肯叫他,腹内却鼓胀难忍,已经将近憋不住了。以往在宫中,都有人服侍我起夜,眼下却分歧,我的确算是寸步难行。
我闭上双眼,他既然不是我的独儿,哭,又有何意义。
我与乌绝隔着一张桌案,相视无言。一时候,暗淡而暖和的帐中温馨得出奇,只要炉火轻微的噼啪声, 氛围含混而伤害。
萧独点了点头,很乖的模样。
“这是甚么?”他用拇指撬开瓶塞,嗅了一嗅,“曼陀罗汁……不会是陛下献身时,筹算一并献给本王的礼品罢?”
我把萧独用力地抱紧了,把头埋在它颈间厚厚的毛里,一任积存了三年的泪水澎湃而出,一任对他的思念肆横心间。
除了等候以外, 更多的是不安。我惊骇他的那张黄金面具后不是萧独的脸,惊骇这只是我一厢甘心的臆想和猜想。
“本王最讨厌男儿掉泪。”
一如当年,我在荻花楼对萧独所说的。那夜这小子假作酣醉,傻兮兮的对我说,他喜好我,想为我而环球无双。
眼角被如有似无地碰了一下,像是在替我拭泪,可这感受太快,如同蜻蜓点水,我展开眼,只见乌绝缓慢地挪开了手。
“自朕的故交身后,朕已经好久没有跟人下过棋了。”
我情不自禁地在他肩头蹭了一下,乌绝身子一僵,我才醒过神来,忙将他手臂挣开,他一个趔趄,把我扑倒在软毡上。
他一字一句,俱像尖刀剐心,我颤颤嘶吼起来:“别说了!”
乌绝动也未动,不知是坐怀稳定,还是僵住了。
――大费周章地来摸索,成果是白白摧辱本身的一场闹剧。
“这三年,我每夜都在寝宫点着灯等你返来……”
它俯下身,脑袋一拱,便将我驮了起来,纵身一跃,钻进树丛当中。待它蹲下,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我残疾至此,平时便利都得坐特制的椅子,本身底子没法处理。
桑歌蹙起眉毛, 磨磨蹭蹭地和那女宠爬着退出了帐子。
“可惜了,本王不是萧独,是他的异父胞兄,陛下认错人了。他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当时本王与乌顿逃了出来,看着他葬身火海。他是被陛下你,亲口命令赐死的,陛下忘了么?”
他会是萧独么?
“我不管你听不听的懂,我都要奉告你……那封寄给你的信里,我写道,你的聘礼,朕收下了,都是实话,你信不信?”
顷刻,我心底的火苗飘摇起来。
清楚被挑逗到了,却不肯表示出来,这个乌绝王,装模作样的,有点君子君子的子虚做派,不似平常的蛮人,风趣得紧。
我按住他的膝盖,手指微微收紧:“陛下,还玩不玩棋了?”
乌绝的喉结较着颤栗了一下,收回轻微的吞咽声。
我勾起唇角,身子蜿蜒靠近,咬住他的狼氅下摆,朝里看去,想一窥他的身上是否有着与萧独一样天生的狼形胎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