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红尘[第2页/共4页]
我震愣,萧独公然流淌着魑族王室的血,还是女王之子!
“你是从哪弄来这画的?”
“我很猎奇,皇叔之前害我,现在又帮我,所求为何?”
萧煜之前就不是一个心机周到的人,他高傲跋扈,言行放肆,残废后虽脾气大变,但脑筋并不会是以变得聪明。
竟是一个绣球。
我无声笑了:“荒唐,孤不过是与你一样,有些怪癖罢了。孤经常感觉身材衰弱,问过太医说是缺血之故,以是会想饮血。”
“要帮皇上戴上么?”
眼下,尚方宝剑藏在哪儿都不平安,萧独既成心要它,必会去李修居处搜察,不如先取来,借修建神庙之机,临时埋在萧煜府上。
萧煜睁眼,笑了:“好极。”
生在皇家,便是如此,何况还是血亲。
萧煜却道:“皇叔帮我挑挑,哪根合适做笛?我听一名江湖方士说,取腿脚矫捷的人的腿骨做的笛子, 吹出的噪音有奇效,这两年来, 我换了数根笛子,腿却毫无转机,想来是质料还不敷好。”
我暗嘲,嘴上却道:“本来如此。你一说,孤也想了起来,《地经》上却有记录此种偏方,不过还差点东西,这笛子才有感化。”
想要长厢厮守……只能求来世。
“童男血?”萧煜蹙了蹙眉,唤来一名侍卫,“你但是童男?”
说罢,白厉从怀里取出一个卷轴,展开来。
七弟便抓着绣球,笑得光辉,一如个傻傻的少年。
我旁观着,竟有些怜悯他。
白厉持续:“在那战俘当中,有一名能征善战的蛮人女子,是魑族女王乌兰。被俘后,她不肯投降,便被药哑,卖入了青楼。”
“她产下太子独后,又被逐回了青楼,在那边待到宣和元年,也就是皇上即位的那一年。皇上是否记得,你班师后大赦天下,放归了蛮人俘虏?就在当时,乌兰也随那些俘虏一起分开了。”
荒诞, 被冰刀划断了脚筋,哪另有能够吹吹笛子就好?
氛围里满盈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的焦渴涓滴没有减缓。
好似一个待嫁少女,站在楼阁上,将平生抛给了本身的快意郎君。
萧煜眼睛一亮:“甚么?”
我失神想着,目光飘到火线一个矗立的身影上,忙收了返来。
见萧煜惊奇地抬眼看我,我忙抹了抹唇畔鲜血,他却天然已经瞥见了,惊诧半晌才道:“皇叔为何要喝血?皇叔是妖精变得么?”
我叹了口气,瞥见那红幔中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握着一枚物事。
许是见多了爱恨分袂,各种悲剧,我才挑选游离在尘凡边沿,而不肯耽溺此中。此为明智之举。我不敢想,若我哪一日对人动情,纵身跳入滚滚尘凡,会是甚么模样。但愿…….
难不成真得像他说的,要交欢才可解……?
丑时,我才睡下,但渴血的感受令我展转难眠,到天亮也未合眼。
白厉一愣:“人-皮面-具?”
我点了点头,任他将此人-皮面-具敷在了脸上。不施粉黛,倒也不显得非常女气,说是寺人也过得去。常日行走,总归是寺人的身份便利很多,我便从萧煜那儿讨了套宦侍的衣衫来。
如我所愿,晚膳以后,李修被接进了府中。
不知怎的,我面前一瞬闪过乌沙挑衅他的模样,竟觉有点含混。
萧煜闭着眼:“皇叔,你若真帮我登上帝位,我自不会虐待你。可这双腿的帐,我会一向记取,皇叔要弥补一辈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