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引狼[第2页/共2页]
这太诡异,太好笑了。
而厥后回想起这日,我却痛心疾首,因为我并非是磨了一把刀,而是引狼入室。
因而我开端穿上伶人的打扮,戴着面具,提着偶人,整夜整夜的唱傀儡戏。
萧澜走后,我一宿未眠,翻来覆去的揣摩他那几句话,越深想越觉匪夷所思,恶心难言。他与我同为皇子,乃是异母兄弟,即便要抨击我之前与其他兄弟一起欺他辱他,也不该说出这般荒诞又含混的话来,就好似他想……
但听一阵轰笑四起,见那小狼崽子在湖中扑腾挣扎,却无人施救,我高喝一声,那岸上几位皇子知我是甚么人,交头接耳一番,一哄而散。我唤来庭内侍卫,将那小狼崽子拖登陆来。他浑身湿透,呛饱了水,伏在地上不住咳嗽,头上簪子不见了,一头的毛发变得卷曲混乱,闪现出蛮族的不驯。短短一年时候,他的体格便健实了很多,肩膀变宽了些,背脊变厚了点,真是长得比狼犬还快。
这夜,我正借着傀儡戏与我的暗卫们交换宫里的局势时,萧澜不期而至。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他说。在你复苏的时候,萧翎,你可莫要让我败兴而归。
那是萧澜的几个子嗣。
自萧澜即位那日起,他派人送来丹药的频次便减少了很多,大抵在祭典上看我咳血咳得短长,怕我病死了,又或许是看我病成这幅模样,没法兴风作浪了,固然禁了我的足,倒也真拿我当个太上皇,锦衣玉食的服侍着。
我为萧澜的话所奇特,明显是我在装疯,萧澜却像比我更疯。
我心中寒意森森,看向本身模糊作痛的手腕,鲜红的几道指痕鲜明入目,刺眼得很,便拂下戏服宽广的袖摆,走出门外。幽思庭门前是一片湖,湖的对岸便是皇宫中间殿群,现在那已不是我的地盘,春去秋来,恍若隔世。我立足在湖岸边眺望了劈面,发明林间有几个穿着素净的身影骑着马儿在追逐嬉闹。
仿佛瞥见我在看他,小狼崽子勒住缰绳,停了下来,马儿点头甩尾,烦躁不安,另一个年长很多的少年追上前来,一鞭狠狠抽在他骑的马儿身上,便听一声嘶鸣,那马儿吃惊尥蹄,嘶鸣一声,便将马背上的人一下甩进了湖里。
他的声音且轻且柔,萧翎,你说朕为甚么要留着你这么一个废帝,尊你为太上皇?你真觉得我只是顾忌世人目光,怕本身被骂篡权夺位?又真的怕了朝中那些老臣,瞻前顾后,不敢真的要你的命?我有诸般考虑,但除此以外另有起因。
实在这一点不假,萧澜固然剥夺了我的自|由,可他不能限定我的文娱,我常召伶人戏团进幽思庭来,一闹便是整整一个彻夜,次日才将他们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