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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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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四族谋乱 孙武奔吴(5)[第1页/共2页]

这是田、鲍、栾、高四族前辈所产生的一场决死斗争,跟着光阴的流逝,虽说横沟越淤越浅,隔阂越缩越短,但毕竟疤痕犹存,关键尚在,现在高昭子欲联络一体,共对晏婴,其难度和事情量,不言而喻。

晏婴见民气悉归田氏,劝景公宽刑薄敛,兴发补助,遍施恩泽于民,以挽留民气。齐景公未接管晏婴的这一建议,但却冷淡了对田无宇的恩宠与信赖,因此田氏之族,无不抱怨晏婴,这是参与高昭子谋乱的思惟根本。

一日凌晨,仆人护送数辆车出城,后跟奴婢多少,观者皆觉得是孙府太太、蜜斯出城走亲探友,或游山玩水,车上乘的是家属,载的是金饰、器物和册本。辰时过后,孙武跨上骏马,手持强弓,肩背矢菔,后跟主子,大摇大摆地到牛山打猎。

虽为父子,孙凭与孙书分歧,他机灵善辩,胆识过人,交际场合,屡建功劳,疆场交战,令敌闻名丧胆。但是,他刚愎自用,孤傲不逊,与人交游,极不随和,群僚敬而远之。与晏婴政见分歧,常常辩论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如此以来,孙凭虽身为大夫,却终不被重用。人难有自知之明,孙凭对本身的弊端,毫不熟谙,把这笔账全都记到了晏婴的名下,因此在高昭子运营的这场以反晏婴为首要目标的动乱中,充当了主力,并且是赤膊上阵,不似高昭子那样隐蔽。现在孔子师徒不肯上骗局,已经离齐;欲策动杀死或摈除晏婴的暴动,找不到来由或借口,且前提尚未成熟,诡计已经败露,不知晏婴将采纳如何的洗濯政策,为免开罪,参与者纷繁出逃。孙书业已告老在家,不问政事,更未参与这一活动。他频频有功于国,可谓德高望重之元老,料晏婴何如他不得。高昭子反晏婴,孙凭首当其冲,可谓罪过昭彰,必须从速出逃,不然必遭诛灭。但是孙凭刚强成性,觉得豪杰做事,应敢做敢当,站着一根,躺着一条,一任晏婴发落。孙武虽在用心著《兵法》,与此事毫不相干,但他是孙凭的独生子,恐连累定罪,不走凶多吉少。孙府高低,争议多次,最后只要孙武携家属离家出走。

次日卯时,田无宇率兵车数十乘,赶赴鲍国度集会,途遇高强劈面驰来,他已喝得半醉,见了田无宇,在车中拱手问道:“率甲何往?”田无宇漫应曰:“往讨一叛奴耳!”并随口问道:“子良(高强字子良)何往?”高强对曰:“吾欲饮于栾氏矣。”既别以后,田无宇驭手策马驰骋,斯须来到鲍门,见府门前车徒济济,戈甲森森,鲍国已擐甲持弓,正欲开车。田无宇将他喊住,将途中见闻论述一遍。不知真假真假,忙派人前去侦察。探者回报:“栾、高二位大夫,皆解衣去冠,蹲踞而赛饮。”鲍国闻言,长叹一声说:“家奴之言不实,吾辈竟冒然行事……”田无宇说:“奴言虽不实,然高强途中见我率甲,问我何往,我漫应以将讨叛奴。今无而至讨,彼心必疑,倘先谋逐我,悔无及矣。不如乘其喝酒,不作筹办,先往袭之。”鲍国同意这一观点,两家家甲同时起行,田无宇抢先,鲍国押后,杀向栾家,将前后府门团团围住。栾施持巨觥正饮,闻田、鲍两家兵到,不觉觥坠于地。高强虽醉,脑筋尚清,对栾施说:“亟聚家徒,援甲入朝,奉主公之命伐田、鲍,无不克矣。”因而栾施悉聚家众,从后门凸起,杀开一条血路,径奔齐宫。田无宇、鲍国恐其挟齐侯之命来讨,紧追不舍。景公在宫中,闻听四族率甲相攻,一边急令紧闭虎门,派宫甲护守,一边与晏婴商讨对策。晏婴说:“栾、高怙累世之宠,专行无忌,已非一日。高止之逐,闯邱之死,国人怨声载道,今又伐寝门,罪不容诛,宜乘机除之。”因而派王黑率部助田、鲍攻栾、高,栾、高兵败,退于街巷,过街老鼠普通,百姓群起而攻之。栾施先夺东门,高强随后,逃奔鲁国。田、鲍逐两家老婆家属,尽收其家财食邑,登记造册,献诸景公。景公喜出望外,以高唐之地赐无宇,田氏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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