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击楚半济 破沈钳阵（4）[第1页/共2页]

却说明天傍晚，就在延逃奔的方向，俄然战鼓咚咚，灰尘飞扬，来了一支人马。伍子胥判定这是楚之援兵，延却以为是吴兵从另一处渡清发水，来与伍子胥夹攻他们，因为这支军队不是从郢都方向来的，因此吓得屁滚尿流，禁不住在顿时惊叫：“啊呀，吾命休矣！……”他这是吓昏了脑筋，待略微悄悄心，定睛一看，自家的旗幡，是沈尹戌回师而来。

伍子胥统军过了浮桥，只见夫概与延正打得热火朝天，不分高低凹凸，仓猝号令一声：“呔！延听了，你父已死，还不从速上马归降！”

晚餐过后，孙子升帐，总结战果，阐发战局，为将士记过。伍子胥、夫概与胆包天都立了军功，铭记在册，别离夸奖，众将齐贺。胆包天是谁？为何前边未曾提及？本来孙子嫌吴兵数量太少，便将监狱中判了极刑的逃亡之徒构造起来，加以练习，编成专队，交胆包天批示，只要他们在伐楚之战中杀敌建功，不但能够赦免极刑，功绩大者，战后可安设到各级府衙当差，乃至封为官吏。

夫概正欲争议，俄然，就在延奔逃的方向，战鼓咚咚，灰尘飞扬，伍子胥料定，准是楚之援兵赶来了。夫概见追敌不成，长叹一声，焦炙得团团乱转。伍子胥命令，全军撤回江东，到渡口安营扎寨。恰在这时，阖闾、孙子带领大队赶到了，一起安营。孙子命人前去刺探援兵从何而来，兵马多少，主将为谁。

伍子胥的话音未落，有兵士将射的首级挑在枪尖上，高高举起，以示伍子胥并未扯谎。延一看，不由得“啊呀”一声，大惊失容，忍不住在马背上痛哭流涕：“爹爹啊，你死得好惨呀，今后孩儿定给您报仇！”延虽哀思欲绝，但明智尚清，晓得这不是哭爹爹的时候，仓猝收住泪水，命令退兵，朝雍（今湖北省京山县西南）奔去。

却说射领马转头，跟伍子胥冒死大战，打了十多个回合，射终非伍子胥的敌手，加以心慌意乱，看看江岸上横尸各处，血流成渠，本身的兵丁死伤过半，不敢恋战，说一声：“伍员，明天年你交运，我不打了！”拨马便逃。往那里逃？前有大江，后无归路，只好走斜路奔山林而去。伍子胥哪能任其逃窜，喊了一声“匹夫休走，伍员来也”，打马追逐。射慌不择路，座上马尽在乱石荒草丛中进步，马蹄所踏，或坑坑凹凹，或崎岖泥泞，或盘曲羊肠，或波折丛生，天然难以飞速进步，故两马相距，始终不过几十步远。伍子胥惦记取江此岸的夫概，恐怕他贪功好胜，误事丧生，因而将银枪压于鞍山，飞鱼袋内取弓，走兽壶中抽箭，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跟着一声：“看箭”，那箭嗖的一声对准射后心飞来，因为间隔太近，射正欲躲闪，箭已正中后背，不但戳通了甲片，并且过衬袍，透衬衣，入肉一寸不足。射“哎哟”一声，强忍疼痛，把裆劲一沉，右手在马屁股上狠命一捶，令马快跑，免遭第二箭。经这一捶，座上马实在是快了，但是这一带怪石嶙峋，犬牙交叉，奔驰中的战马一不谨慎，前蹄踏空，双膝跪地，鞍桥上的射毫无筹办．一头栽了下来，顺势滚下山去，直滚到伍子胥的马前。射本日该死命绝，竟然自投死地，伍子胥银枪一伸，成果了他的性命。兵丁围上来，割下他的首级归去报功。杀死一个楚军主将，伍子胥喘了一口镇静的粗气，命人快马加鞭回大营去禀报吴王与孙元帅，然后带兵过江去策应夫概。

议事既毕，世人拜别，孙子亦忙军务出帐，帐内只剩下阖闾与伍子胥二人。闲谈中，伍子胥说：“清发水之胜，全赖前锋‘半济而击’之倡。”接着将事情的原委简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