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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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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纵嬖宠洗儿赐钱 惑君王对使剪发[第1页/共4页]

却说玄宗一时发怒,将杨贵妃逐回,入内便感觉宫闱孤单,举目无当意之人;欲再召梅妃入侍,不想他因闻杨妃欲谮杀之,心中又愤恨,又感慨,遂染成一病,这几日正卧床上,不能起来。玄宗孤单不堪,烦躁非常,宫女内监们多遭鞭挞,高力士微窥上意,乃私语杨国忠道:“若欲使妃子复入宫中,须得外臣奏请为妙。”时有法曹官吉温,与殿中侍御史罗希奭,用法深切,大家畏惮,称为罗钳、吉网。二人都是苛吏,而吉温性更念忍,最多狡猾。宰相李林甫尤爱之,是以亦为玄宗所亲信。杨国忠乃求他救济,答应重贿。吉温乃于便殿奏事之暇,安闲进言曰:“贵妃杨氏,妇人无识,有忤圣意,但向蒙恩宠,今即便其罪得死,亦只合死于宫中,陛下何惜宫中一席之地,而忍令辱于外乎?”玄宗闻其言,惨淡首肯。

杨贵妃常日恃宠惯了,不道本日天威俄然大怒,此时待欲面谢要求,恐大怒之下,祸有不测;况奉旨不准入侍,无由进见。只得且含泪登车出宫,私托高力士看管宫中统统的物件。当下来至杨国忠家,诉说其故;杨家兄弟姊妹忽闻此信,吃惊不小,相对涕零,不知所措。安禄山在旁,欲进一言以相救,恐涉怀疑,不得轻奏,且不敢入宫,也不敢亲身到杨家来面候,只得密密令人探听动静罢了。恰是:

词曰:

痴儿肥蠢,娘看偏奇俊。何意洗几蒙赐,更阿父能帮兴。不堪娇妒性,暂离宫寝。一缕香云轻剪,便重得君王幸。

玉鉴尘生,凤奁香殄,懒蝉鬓之巧梳,闭缕衣之轻练。苦孤单于蕙宫,但注思乎兰殿;信标梅之尽落,隔长门而不见。况乃花心飏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楼上傍晚兮,听凤吹而回顾;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温泉不到,忆拾翠之旧事;闲庭深闭,嗟青鸟之信修。缅夫太液清波,水光荡浮;歌乐赏宴,陪从宸修。奏舞鸾之妙曲,乘画鹢之仙舟。君情缠绵,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靡休。何期嫉色庸庸,妒心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而不得,相梦著乎昏黄。度花朝与月夕,慵独对乎东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竟,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步迟疑乎楼东。

转头再顾更媚主,今后倾城复倾国。

杨贵妃入宫以后,玄宗宠幸比前更甚十倍,杨氏兄弟姊妹作福作威,亦更甚于前日,自不必说了。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深宫静院无人见,闲把宁王玉笛吹。

却嫌脂粉污色彩,淡扫蛾眉朝至尊。

一女人忤旨,群小人失势。祸福本无常,恩宠固难恃。

且说秦国模、秦国桢兄弟二人,都在翰林供职,这秦国模为人刚正,只看他不肯占其弟之科名,可知是个有品有志之人。他见贵妃擅宠,杨氏势盛,禄山放纵,宫闱不谨,因激起一片嫉邪爱主之心,便同其弟计议,连名上一疏,谓朝廷爵赏太滥,女宠太盛;又道安禄山本一塞外健儿,廖膺节钺,宜令效力边陲,不成纵其出入宫闱,致滋物议,其言甚切直。疏上,玄宗不悦。群小交进谗言,说他语涉讪谤,宜减轻谴。有旨着廷臣议处,幸亏贺知章与吴筠上疏力救,玄宗乃降旨道:“秦国模、秦国桢越职妄言,本当定罪、念系勋臣后嗣,新进无知,姑免穷究,着即致仕去;此后如再有渎奏者,定行重处。”此旨一下,朝臣侧目。时奸相李林甫,欲乘机蔽主擅权,对众谏官说道:“今上圣明,臣子只宜将顺,岂容多言?诸君不见立仗之马乎,日蚀三品料。若一鸣,便斥去矣。”自此谏官结舌不言。玄宗只道天下承平无事,又尝亲阅库藏,见财贿充盈,一发志骄意满,视金帛如粪土,犒赏无穷,统统朝政,俱委之李林甫。那李林甫奸猾非常,心虽甚忌杨国忠,表面却与和好;又畏太子贤明,常思与国忠潜谋倾陷。又有揣知安禄山之意,微词冷语,说着他的苦衷,使之心折惊佩;却又以好言安抚之,使之欣感不忘,因此朋比为奸,逢迎君心,以固其宠。玄宗深居宫中,日事声色,觉得天下承平无事,那晓得杨贵妃竟与安禄山私通。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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