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豪杰庆千秋冰霜寿母 罡星祝一夕虎豹佳儿[第3页/共5页]
不一时叔宝出来,对洪客拜道:“老母叫弟称谢徐兄天浆,家母已饮受三杯。余下的叫秦琼分惠与诸兄长。”樊建威把徐洪客向内拜祝,说与叔宝晓得。叔宝赶紧又拜下去,洪客扯住,又在袖内取出一个葫芦来,向口内吹一口气,把壶瓶倾满,大师你一杯,我一盏,刚好轮到了叔宝仆人家一杯,壶中方竭。世人吃了,个个歌颂称奇。叔宝就定徐洪客在单雄信肩下坐了,众豪杰亦各就位。叔宝对徐洪客道:“前岁小弟公干长安,遇李药师,尝道吾兄大名。”雄信问道:“洪客兄,你几时不会魏玄成了?”洪客道:“弟于前月望间,道过华山华山庙,蒙玄成兄留弟住了一宵,说叔宝兄前年在潞州东岳庙染疴,亏兄接秦兄到贵府调度好了,相互相聚,约有半载。秦兄后边误遭性命,配入幽州,现在四五载,音信杳然,心甚顾虑。玄成兄因庙中不能脱身,托弟附一札,到尊府相访,欲同来往祝寿。尊价云爷已同诸位爷,往山东拜秦太太寿去了,故此弟连夜赶来,庆贺伯母荣寿。”说罢就在袖中取出魏玄成的两札来。雄信拆开看了,不过说前日在潞时,承兄护法灿烂庙门的意义。那叔宝一札,前边聊叙阔踪,中间道不及切身奉祝之意,后边说来友徐洪客非等闲之人,嘱叔宝以法眼物色之;另具寿词一幅,颂祝冈陵。叔宝看完,归入袖中道:“小弟当年在庙中抱病,亏他的药石调度;及弟在幽州,回到潞州,刚欲图报,玄成兄又到华山去了。很多隆情厚谊,尚未少酬,至今犹自歉然。”李玄邃道:“徐兄几时到这里的?”徐洪客道:“小弟下午方赶进城,寓在颜家店内。原拟明晨来拜秦伯母寿,因见巽方上今晚气色不佳,防有小灾,一起看觑,恰在这个里中,故此只得暮夜来作陪诸兄。”世人见说,齐声问道:“甚么灾星?”洪客答道:“诸兄少刻便知。”
神谋奇六出,指顾解重围。好泛尊前醉,从教月影微。
众豪杰见徐洪客丰神萧洒,行动非常,都与议论,劝他的酒。正在觥筹交叉之时,只见徐洪客停着酒杯在案,把左眼往外一瞬,说道:“不好,灾星来了!”忙跳起家来,固执一杯酒,向月台站定,拔出背上宝剑,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把酒向空中一洒,出去一顷刻,暴风骤起,黑雾丢失,堂中灯烛,光摇影乱,世人正在惊奇,只听得外边吵嚷,出去报导:“不好了,右首邻家漏了火了!”叔宝与世人见说,忙要起家往外着人去救火,洪客止住道:“诸兄不要动,外边大雨了。”话未说完,只听得庭中滂湃大雨,倒将下来,足有一个时候,却云收雨息,部下人出去讲道:“刚好逢着一场大雨,把火都救灭了,不然必致延烧的了不得。”因而众豪杰愈钦服徐洪客。
君不见段卿倒用司农章,焚词田叔援梁王。丈夫作事胆如斗,肯因短长生忧惶?生轻谊始重,身殒名更香。莫令左儒笑我交谊薄,贪功卖友如豺狼。
眉寿添筹献,香醪异味新。
叔宝到屏门边,请老母堂前与诸兄相见。老母出来,虽是六旬,儿子却在对劲之秋。老母黄发童颜,穿一身道扮的素服,拿一串龙颔头的念珠,后边跟两个丫环。秦母近堂前举手道:“老身且不敢为礼。”先净手拈香,拜了六合,拜罢转在仆人的席边,方才开言道:“老身与小儿有何德能,感诸公远降,蓬荜生辉。诸位大人风霜远路,就此站拜了。”雄信工头登堂,众口同声道:“晚生辈不远千里而来,无觉得敬,唯有一拜。”推金山,倒玉柱,一群豺狼,罗拜于阶下。老母也跪下。那樊虎、唐万仞、连巨真,却不随班下拜,扯住了秦母两边衣袖,不容他还拜。叔宝却跪在母亲中间,代老母行礼。雄信道:“恐烦恼伯母,我等连叩八拜罢。”老母行礼起来称谢。世人却将各处礼单,递与叔宝,献于老母亲看,安在居中桌上。老夫人道:“诸位厚仪,却则反有不恭之罪。”叮咛秦琼都收了各家的寿轴,从屏门两边,鹅毛扇挂将起来,惟工致者揭面。雄信又上前道:“老伯母在上,刚才物鲜,不敷与伯母为寿,还备得有寿酒在此,每人各敬三杯,以介眉寿。”叔宝道:“单二哥,就是樊建威三位兄弟,还不赠赐家母的酒。家母年高,不要说大杯,就是小杯,也领不得很多。兄长叮咛,总领三杯便了。”李玄邃道:“依单员外每人三杯太多,依叔宝总领三杯太少。我门生有个鄙意:众朋友如果一个个来的,就该每人奉三杯了;如果一家来的,总只该奉三杯;我们也不是一家,也不是一个,各有一张礼单在此,照礼单奉酒,有一张礼单,奉三杯酒。”叔宝看礼单甚多:“这等容小弟代饮。”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