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3)[第2页/共2页]
好不轻易才逮到一次显现虔诚英勇的机遇却被天子采纳了,众侍卫很绝望,想了想是否应当持续护主,但又看了看天子不似平常的神采,最后还是不敢再逞能,讪讪退了归去。
鸿儿在边上俄然清声一叫,连琼立即昂首望了望天,又如同上一次一样驾着鸿儿仓促拜别。给站了一地的人留下如梦如幻的背影,仿佛她的呈现是一场产生在夜深非常的梦,是真是假,醒后无人能记得。
脚步似是变得非常轻松,天子重新坐回十六人抬着的蟠龙步辇,将衣服理了理端坐,目视火线,神态持重严厉,像是要去会一场甚么典礼。
连琼骑着鸿儿从楼阁顶上飞落,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女,白衣如蝶,黑发如泉,清澈的鸿鸣,像是梦里的声音。
炎?看到梦境与实际的堆叠,笑得简朴而欢愉,忙撇开福禄的殷勤搀扶,仓促下了步辇朝连琼走过来,心头已是狂喜至极,只是碍于现场那么多的宫人在场,不能过分猖獗。
但连琼是一个悲观的孩子,不然也不会在世人的白眼里活到了现在,她的悲观,就是不管遭受甚么都会谅解,因为一个本就甚么都没有的人,还能要求别人甚么呢?对方还能情愿向她解释,就已经是一辈子从未有过的怜悯了。她的心很小,要的很少,少到能够只是一句解释,乃至不管是真是假。连琼笑了出来,仿佛方才的冷酷只是装出来逗逗他的打趣,而现在这打趣已经开好了,她说:“没干系,我晓得。前几日你大婚,我还没祝贺你呢,现在祝贺还来得及吧?我祝你,与皇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