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宗教的本质[第1页/共2页]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说得有几分事理,但为甚么立了佛教为国教的胡人政权最后都不悠长,反而是灭佛教的北魏太武帝,他的北魏王朝还能有百余年国运呢?”
“玄成,原始的时候,六合间一片苍茫,就象那些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一样,人们崇拜的是山川河道,风雨雷电,这些天然的东西,垂垂地,就成了神,如同现在的突厥人,他们信的是狼神,更早的匈奴人,信的是昆仑神,因为他们的文明掉队,宗教上也掉队,没有那些农耕民族发明出来的玄门,孔教,佛教这些高深的实际,以是蛮族嗜血好杀,因为他们无所害怕,也不怕善恶有报。”
魏征摇了点头:“主公,现在我们方才掌兵,做这事是不是太早了点?并且我们也不是要运营和生长江南,现在在江南渎佛毁寺,除了激起江南人的气愤外,没甚么用啊,过后我们也没法安抚的。”
“北魏建国之初,把佛教当作国教来鼓吹,赐与海内的和尚寺院极高的礼遇,让他们占有了大量的庄园,并且僧众们有国度的搀扶,又有香火钱,底子不担忧饿肚子,这时候就会有大量的停业农夫干脆剃了秃顶,遁入佛门。”
魏征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既然不信佛,他们又为何大范围地礼遇和尚,增建寺院呢?”
“并且玄门这东西,在中原传播千年,早已经深切民气,别说是安身不稳的外来胡人政权,就是东汉,东晋如许的本土汉人王朝,碰到承平道,天师道如许的邪教起事,还是差点灭亡,这类对教众洗脑,鼓吹和煽动,非常可骇,是浅显的世俗君王,没法抵抗的。玄门不求来世,只图此生,天生就是最可骇的宗教,如果不消那种安于近况,循环转世的佛教来对抗,只怕胡人的江山,十几年就要一换了。”
魏征一动不动地看着王世充,久久无语,半晌,才叹了口气:“主公所想,非常人所虑,部属是非常地爱护,但是主公你考虑过没有,那些山野村夫,善男信女们,是更信赖你呢,还是更信赖神佛?”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因为在中原,占有统治职位的宗教当时是玄门,而非佛教,佛教就跟这些乱华的五胡外族一样,都属于外来的宗教,五胡的胡人本身经济和文明都非常掉队,所恃的只要兵力刁悍,能一时压抑汉人的抵挡,但时候一长,跟着他们进入中原后也要窜改游牧的糊口体例,他们的武力是在降落的,而汉人的人丁浩繁,迟早会反超他们,以是要想长治久安,就得在精力信奉上作文章,起码,不能让汉人的本土玄门,成为国教。”
“北魏的环境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南宋北魏别离建立后,颠末几十年的大范围拉锯战,两边的气力相称,战线与边境也根基上稳定,北魏的太武大帝十几次远征大漠,根基上毁灭了北方草原上柔然的威胁,在南边也与刘宋构成均势,这个时候,佛教的负面影响就越来越多地揭示出来。”
王世充点了点头:“恰是如此,今后我的国度,不能呈现梁武帝如许的环境,大量的寺院或者道观占地圈人,耗损国力。以是这回,我恰好能够用这个机遇,去灭灭江南百姓心中的佛。”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人道才是最底子的东西,惊骇,贪婪,无私,脆弱,这些是人道深处不成窜改的东西,恰是基于这些人道的缺点,才会有宗教。玄门让人修仙得道,佛教则向人承诺来生和身后的天国天国,这些都是操纵人道中的这些缺点,停止洗脑和棍骗。”
“看看南梁厥后碰到候景之乱时的环境吧,候景这个羯人,只不过带了八百残兵败将来投,但是一月之间,就能拉起十万之众,度太长江,围攻建康,一年以后建康沦亡,他的军队有百万之众,这些兵是那里来的?若不是被南梁的沉重税赋压得活不下去,会去投奔一个外族暴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