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张须陀的苦恼[第1页/共2页]

秦琼也跟着说道：“能在大帅部下效力，是秦某平生的荣幸。”

左孝友是一个年近四十，面色枯黄，如同病人的大汉，但是他的一身技艺却实在了得，看着象是病恹恹的，但是一根水火蟠龙棍，倒是打遍济北无敌手。

山下的一大片平原上，尸横遍野，乌鸦和野狗来往其间，啃食着战死者的内脏，一万多个首级给插在木杆之上，在山以下成了五六排宽约三里的可骇栅栏，这让山上的七八万穿戴布衣，扎着头巾的义兵将士，满眼热泪，双目当中尽是惊骇之色。

山东，齐郡，蹲狗山。

也就两年多的时候，这个钢铁一样的将军已经朽迈了看上去起码有十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腥风血雨，在他的脸上除了留下了光阴的陈迹外，也让他重新到尾都有一种沉寂的杀气，那无形的气场，能够让靠近他的人都感遭到一股莫名的压迫，连开口说话都是件艰巨的事情。

蹲狗山上，叛军大营，刀戟林立，几十名大小叛军头子，有的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有的浑身高低的血迹斑斑，一个个对着程咬金瞋目而视，很多人的手都按在了刀柄之上，只等坐在皋比大椅上的大头领左孝友一声令下，就把这个隋营信使乱刀分尸，用他的首级去祭奠明天战死的一万多兄弟。

贾务本长叹一声，一拳打在木栏之上，幽幽地说道：“将军固然百战百胜，威震东夏，但是何如贼人如雨后春笋，越剿越多，如之何如！”

秦琼的神采安静，说道：“大帅，我们以往不管胜负，都会安葬两军的将士，即便是敌军，也会让他们入土为安，为何明天我们要枭这万余敌军尸身的首级，立首级栅打单对方，还让这些尸身曝尸在荒漠之上，任由鸟兽野狗啄食呢？这与您一贯的仁义气势，不太一样啊。”

张须陀摇了点头，苦笑着转向了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副帅贾务本，这是一个年近五旬，老成慎重的红脸老将，张须陀对贾务本说道：“贾将军，你的意下如何呢？”

张须陀点了点头：“恰是，以是明天的疆场，我不再打扫，不但枭首立威，也要让野狗乌鸦去啃食反贼的尸身，让他们看看与朝廷为敌的了局，如许才会心生害怕，不敢再对我们对抗。现在齐鲁之地已经荒凉，如果不让百姓归去种田，那插手反贼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剿不堪剿，除非杀光天下的公众，不然，这个仗，是打不完的。”

程咬金的大嗓门如天雷一样炸响：“大帅，俺去！”

这话说得统统前面站着的，本来兴高采烈的将校们，全都没了兴趣，低头不语，张须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些年下来，我们前后斩杀的贼寇也有二三十万了，放走的贼人更是有五六十万，但是各地的盗贼倒是层出不穷，有些人二度，三度为匪，现在全部齐郡，民生凋蔽，千里荒田，十室九空，百姓不是饿死，就是只能插手盗贼，看到天下变成这个模样，作为父母官的我，实在是肉痛啊，士信，叔宝，你们觉得我真的喜好整天去搏斗这些本来是良民的反贼吗？”

说到这里，张须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谁有勇气，去山上一趟，去劝降那左孝友？”

李世民的眼中冷芒一闪：“那就得看各地的变民军是不是能持续给力一些了。这回宋金刚败退回河北，燕赵之地应当会消停一会儿，不过山东的左孝友，卢明月，只怕张须陀也不好对于啊，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到这里，李世民看着李渊的脸，父子相视大笑，两道长长的黑影，在这片血腥的疆场上，格外埠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