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回 萧铣自首[第4页/共5页]

韩世谔的目光转向了那齐道福。只见此人年约五十五六，一头的乱发已经斑白，佝偻着背，满脸皱纹，穿了一件再浅显不过的蓝色布衣，而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则眸子子乱转。似是在想着说词。

那捕快看到韩世谔后，先是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然后拱手行了个礼，道：“启禀刺史大人，城中出命案了，有人前来报官。”

齐道福仿佛被韩世谔的声音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音都在打着颤：“回彼苍大老爷，小老儿恰是齐道福。”

萧铣说到这里时，把刘大娘脚下的一张板凳扶了起来，那凳子离着刘大娘的脚底足足另有半尺不足。

齐道福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栗，道：“都怪小老儿不好，明天早晨和我们家的老婆子为了琐事拌了几句嘴，最后小老儿平活力离家出走，还用心气她，说我要去城里的春香阁去找女人了。”

韩世谔对着齐道福厉声喝道：“大胆齐道福，杀妻在先，欺瞒本官在后，现在案情水落石出，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到了衙门口，刚才没有上堂的陈棱已经骑马率兵在这里等待，更有披甲军士牵过来五匹马，供王世充等人骑乘。

王世充一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与李靖几近同时脱口而出：“人证但是叫萧铣？”

萧铣的语气陡峭，但模糊透出一种不卑不亢的自傲：“回韩刺史的话，草民原是梁国萧氏宗室，因故国灭亡，而流落官方，几经展转，来到了这郢州地界。因为此处上古文书很多，草民又爱好读书，故而在此逗留了好几年。来告状的是齐老伯，草民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王世充笑着摇了点头，道：“韩兄曲解了，王某畴昔只是想旁观一下，毕竟刚才药师说过，此人有很大的背叛怀疑。今后王某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年，如果此人明净的话，天然能够松一口气，不消整天疑神疑鬼，如果他有题目，也最好是在韩兄的任大将之破获，也算得上大功一件。”

王世充笑了笑，意味深长隧道：“是啊，萧先生乃是前朝宗室，又是当朝萧皇后的亲戚，自皇上本年即位以来，萧家后辈很多都飞黄腾达，萧先生如许的才调，想必在萧氏家属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将来必然会被委以重担啊。”

而王世充和目光一落到他身上，陈棱顿时认识到了甚么，又规复了那副笑呵呵的神采，对着王世充道：“王刺史，你看我们这郢州公然是藏龙卧虎吧，萧先生可真是名不虚传，就连我这个专门卖力在城里缉盗捉匪的司马，也是自愧不如啊。”

萧铣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隧道：“草民萧铣，本籍荆州江陵。现居住这郢州城中西北角的齐道福家，以抄书和写碑文为生。”

韩世谔站起了身，向着王世充做了个请的手势，王世充等人则跟在韩世谔身后一起走出了州衙。

韩世谔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惊得堂上世人再不敢出声，他沉声道：“公堂之上，大声鼓噪，成何体统？!”

以是萧铣就来个先动手为强。只是不晓得这一次是否能瞒过李靖的眼睛。

齐道福跪倒在地，不断地磕着头：“都怪小人酒后失德，与我家的老婆子先是吵嘴，进而动起手来，最后一时不慎将她掐死。小人惊骇之下，不敢主动投案自首，这才捏造了老婆子吊颈的假象，想要蒙混过关。大老爷啊，小老儿所说，句句失实，还望大老爷开恩，饶小老儿一命!”

捕快吃了一惊，眼睛睁得圆圆的：“二位大人如何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