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露怯的警告[第1页/共2页]
杨凌霍地抬眼盯了白申一眼,恍然想起白申是张伯和的人,这才模糊猜到了他急于传命本身来见的真正企图,心中更平增了一份防备,服从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像是喝不惯白草水的味道,皱眉嘀咕道:“如何这么苦?”
“娘,阴驿长本日一早才来平陵,我陪他到天目湖去转了转,没出甚么事。走,到我的宿房见面说话吧。”杨凌眼瞅着阴行功和养母娄氏这一对老恋人小别相逢,两人都难以讳饰地透暴露欣喜的神情,为制止给二人以伶仃相处,互叙别情的机遇,只得一边向娄氏解释着,一边强笑着请她和阴行功随他到驿站宿房说话。
“你别严峻嘛,我晓得你们孤儿寡母的筹措这么一间买卖也不轻易,即便为了汤饼馆的事告两天假也没甚么嘛。”白申成心停顿了一下,伸手端起家边几案上的水碗咂了一口,笑着号召杨凌道,“来,尝尝我们平陵本地出产的白草水滋味如何?”
“禀驿长,此事满是鄙人的错,请驿长不必惩罚两名帮厨小子。鄙人愿向驿长包管,自本日起,再不会产生如许的事了。”杨凌当即躬身向白申道歉,并做出承诺道。
杨凌明知白申是顾忌本身“鹰窠”中人的身份,才用如此客气的口气来奉劝本身的,却成心装做不知,忙恭敬地答道:“驿长训戒得是,鄙人知错了,此后定会改正。”
“巧得很,昨日有位广陵的客人来小店里吃过汤饼后,也发起我母子将店迁开到广陵去。不知驿长可识得这位客人否?”杨凌并不遁藏白申的目光,与他对视着问道。
“那么,请教驿长,汤饼馆要开设在那边,店里的买卖才会有转机呢?”此时,杨凌已在心中确认了白申已和张伯和主仆二人在平陵见过面了,现在是在为张伯和做说客,欲劝说本身母子将汤饼馆迁到广陵去开,可却仍然猜想不出富甲江南的张伯和为何要对一座小小的汤饼馆产生如此稠密的兴趣,便也想从白申嘴里刺探出其中启事,遂顺水推舟地向他就教道。
杨凌心中一动,忙拱手向白申就教道:“鄙人母子初度开店经商,还望驿长能指导一二。”
“啊,驿长所说的陌生人原是鄙人昔日的下属,关外飞狐驿的阴驿长。因阴驿长初度来平陵,我便陪着他到天目湖去走了走。”
“阴驿长没说,鄙人也未敢向他问起。”杨凌听出白申是在宛转向他探听阴行功此来平陵的目标,内心陡生警悟,含糊答道。
“杨凌啊,我要劝劝你了。”白申没能从杨凌口中探听出阴行功现在的身份,犹不甘心,便换了另一种语气,意味深长地劝杨凌道,“不管如何说,你目下还是平陵驿的一名伙夫,是经广陵总管府兵曹发正式照帖调来平陵驿当差的,统统须当以驿里的差使为重,可不能三天两端地不打声号召就往外跑呀。你这么做,叫我这个驿长还如何束缚驿里的其别人呢?”
“天然是人丁浩繁、商贾云集之地最为适合喽。以目下江南而言,不如将汤饼馆迁往广陵为好。”白申捧起碗,又喝了一口白草水,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凌,答道。
“啊,是嘛,竟有如此刚巧的事。”白申没想到杨凌会如此毫不避讳地摸索他是否与张伯和主仆二人见了面,是受命来劝说他母子二人将汤饼馆迁至广陵的,忙将目光移开,清了清嗓子,又端起驿长的架子说道,“你瞧瞧,如何叫你来谈公事竟扯到这个上头来了?驿里的炊事,此后你可得把稳了,莫叫我再听到驿差们的抱怨,记下了吗?”
杨凌本不肯在白申这个顶头下属面前提起自家买卖的事,但此时见白申直言不讳地向他探听此事,只得硬着头皮答道:“驿长明鉴,鄙人都是在忙完驿里的差使后,才帮衬着鄙人的养母做些店里的事,向来没有因为私事迟误了驿里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