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储君之争[第3页/共6页]
梁婉面色一沉道:“你胡说甚么。”
在路上我慎重其事的问道:“梁蜜斯,下官曾经获咎过你么?”
我立即看向梁婉,我和她昔日无仇,克日无怨她为甚么如许谗谄我呢。梁婉在我们三人的目光谛视下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香茗,才开口道:“说句内心话,妾身原是大雍人,众位大人议立王子陇为储君,此中深意就是路人也都晓得,王后又岂会不明白呢,现在负气离宫,恰是最愤恨的时候,妾身受公主大恩,又得公主视若姐妹,如果劝她依从国主和众位大人,岂不令公主寒心,到了当时,就是公主有转圜的余地也不能承诺了,以是梁婉是千万不能相劝的,但是妾身受先王喜爱,也是感激涕零,怎忍见他泉下展转,以是竭尽所能也要从中转圜,考虑再三,想起公主自至南楚,雅爱诗词,每日手不释卷,曾对妾身言道,昔日名家,皆已身归黄土,不能一见,而本日大师唯有南楚状元江哲,读其诗荡气回肠,又同在南楚,每思一见其人,但恐君臣分际,男女有别,虽天涯不能相见,足为平生之憾。妾身想,如果江状元能够觐见王后,以偿王后夙愿,然后栽请状元委宛陈词,王后必放心动。”
显德十九年庚午三月,赵胜薨,谥楚灵王,太子赵嘉灵前继位,命令相沿显德年号,立大雍长乐公主为后,大雍遣使庆祝,赠良马千匹,金帛无数。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道:“多谢你了,梁婉,代哀家送送江大人。”
浑身颓废地回到家,瞥见一灯如豆,晓得小顺子来了,懒洋洋的走出来,倒在床上,问道:“明天如何有空来,我记得你还得过两天赋有假呢。”
梁婉又是一愣,半晌神采规复普通,嫣然道:“王后喜好大人的诗,今后每隔一段时候,妾身会派人去大人那边取大人的新作,大人想必不会不承诺吧。”
我接过来一看,公然是一本手抄的诗词,一行行簪花小字清秀非常,我翻开第一页,倒是一首《锦瑟》。
显德十九年,国主死了,如果平常人死就死了,但是一个国主死了就是大事了,在国主晏驾前,我们翰林园将已经根基完成的崇文殿书目《崇文密藏》递了上去,国主大喜,固然没有看到崇文殿的建成,但是他应当还算是瞑目标。
我已经规复安静,冷冷道:“我办事倒霉是小,只怕会扳连梁蜜斯呢。”哼,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我内心恶狠狠地想。
我一进门就愣住了,当年见到长乐公主的时候,她恰是大婚之时,身穿大雍公主的服饰,又是红色嫁衣,以是固然年仅十六岁,仍然是雍容华贵,本日她穿的倒是素衣,没有半点妆饰,也未施脂粉,倒是清秀高雅,楚楚动听,与大婚之时颇不不异,更何况这两年她颇经风霜,更多了一种成熟的丰韵,我的心跳越来越激烈,不知如何,俄然生出一丝邪念来,如果能够抱一抱她该有多好。
梁婉含笑点头道:“没有。”
我下拜道:“臣的诗能够获得王后赏识,是臣的幸运。”
长乐公主柔声道:“哀家及笈之时,有人从南楚来,带给哀家这首诗,只是当时哀家还不晓得江哲是谁,厥后到了南楚,听到状元的《月下感念》,感觉非常喜好,一问殿下,才晓得就是江状元的高文,今后以后,哀家请婉儿姐姐替我汇集状元的诗词,这几年哀家深宫幽居,就是读状元的词才气稍浇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