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曲催行[第2页/共5页]

李贽见我坐下，才道：“何言恕罪，当时本王扮装入蜀，检察蜀中军机民情，回程之时幸遇公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大雍若能一统天下，江公子功在社稷。”

李贽面上暴露沉思的神采，道：“如果蜀王不肯归降，你我两军攻打成都，杀死蜀王或者蜀王他杀还都能够，如果蜀王投降，你真的有体例令蜀王死于大雍军中？”

赵珏脸微微一红，道：“雍王如此赞誉，珏愧不敢当，本日我们两军会师，蜀国只剩成都孤城，不知雍王殿下如何筹算。”

我看机会已经到了，对赵珏使了一个眼色，赵珏会心，起家道：“本日见了蜀中乐舞，非常动听，我南楚高雅风liu，岂能没有歌舞悦宾，只是军中没有歌女，只好由鄙人操琴，以悦仆人，翰林江哲，乃我南楚才子，为了本日之会，特地写了新词，请众位赏鉴。”

我一听，心想，以他的身份，就是身份泄漏给蜀国和南楚，八成也没有人敢要杀他吧，那么想杀他的人天然只要一个了，想到李贽如此才调身份，却因为是次子，不能秉承帝业，还要蒙受兄长的妒忌和暗害追杀，倒也不由让人怜惜，不过我怜惜怜惜就算了，你就不要怜惜了，如果当日我被你带走，十有**已经遭到池鱼之殃，死于非命了。内心想着，嘴里却道：“这也是小臣无缘为殿下效力，想必是天意如此。”

雍王这才看了我一眼，仿佛才瞥见我普通，我却感觉浑身发冷，赵珏这个痴人，雍王如此等闲就骗了他，我才不信筹议甚么军务呢，八成要我留下才是雍王的目标。眼看着赵珏拜别，雍王请我跟他一起到帅帐叙谈，等候使节返回。我忐忑不安的跟着雍王出来，至于我的保护陈稹早就被挡在帐外了。雍王坐在帅椅上，见我拘束不安，笑道：“江大人如何如此拘束，我们也算是旧识，还是不要多礼吧。”

经历了庞大的构和和分赃以后，德亲王决定出发返国，雍王遵循礼节提出为德亲王饯行，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德亲王天然要赴宴的，而蜀王也要列席相送，在富丽的蜀王宫中，大雍和南楚的将军谋士坐在两方，喝酒作乐，蜀王坐在雍王下首，殿下坐着跟着蜀王归降的臣子，他们面色都不大好，特别是蜀王，传闻不到五十岁，但是边幅蕉萃，须发皆白，说他是七十岁都有人信。酒过三巡，赵珏遵循我的打算提出有酒没有歌舞太没意义，不如让被俘的蜀王歌女来歌舞扫兴，大雍将帅固然感觉南楚公然荏弱，但是也没有甚么禁止的来由，就让蜀王的歌女前来扫兴，蜀国琴乐，若浪激奔雷，蜀国宴舞，健旺婀娜，那些即将分开蜀国的君臣天然是强忍泪水，大雍和南楚的将领倒是鼓掌喝采。

李贽浅笑不语，心道：“你们如何晓得，阿谁江哲才是祸首祸首，不过他倒干得奇妙，起码没有人猜到是他的主张。这个江哲，真是值得本王操心啊。”看看天气，扬鞭道：“我们快走吧，就让他们对劲一阵子吧。”

我强忍着内心的惊骇低下头去，没错，是惊骇，阿谁李贽竟然就是我在赴建业途中遇见的李天翔，天啊，我竟然在大雍的雍王面前说了如何一统天下的大计，并且还说了大雍的内患，难不成，雍王真的听了我的建议，先破蜀，后破南楚，不会的，雍王文韬武略非常惊人，应当是他本身早有的主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