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乱将起[第3页/共4页]

“君初时不归已是大错，本日来归更是错上加错，唯今之际，无妨回转荆襄，拥兵自重。”

四月十四日，齐王李显命令攻城，守势如火如荼，大雍兵士不惧伤亡，搏命攻城，德亲王命令水军借助汉水用弓箭进犯齐王步兵，迫使他们退兵，齐王二次卷土重来，令人利用投石机逼退水军，雄师顺势攻城，日以继夜进犯襄阳北门，德亲王见情势危急，亲率三千马队从南门出，攻击雍军侧面，雍军没有推测南楚军敢出城，阵脚大乱，齐王李显命令派出五千精骑迎敌，背赵珏引至东门下以滚木檑石击溃。李显大怒，派两万雄师压阵，守住两翼，本身催促八万雄师轮番进犯北门，北门岌岌可危，赵珏目不交睫在城上督战，终究在雍军怠倦之际，樊城守军从后偷袭，两方夹攻，李显见丧失惨痛，不得不退兵，赵珏追击三十里，雍军死伤累累，赵珏方才退兵，两边交兵三日，雍军十五万雄师死伤六万多人，南楚守军七万，死伤两万，这是一场惨胜。雍军退后，赵珏立即遣人到朝中报捷，并要求援兵。

四月初，齐王李显南下，陈兵襄阳，时，德亲王珏镇襄阳，大败之。继而朝中有人间曰，德亲王兵权在握，不时练兵意在征北，大雍因此发兵袭楚，国主信之，诏德亲王回朝，蒲月初四，齐王再次发兵犯襄阳，国主大悔，命德亲王星夜兼程，奔赴襄阳。

阿谁白衣人笑道：“小人恰是，传闻德亲王到此，特来瞻仰，如蒙王爷不弃，请王爷到舍间小憩。”

世人听了纷繁道应当如此，就在这时，有人禀报，说派去大雍的使臣返来了，赵嘉赶紧诏他上殿。这个使臣伏玉伦，是显德十六年的探花，现在在礼部任职，他跪禀道：“臣奉旨出使大雍，还未入大雍地界，就被齐王李显禁止，他宣称此次发兵犯楚，是为了清君之侧，这是齐王给国主的信。”

听到这里，我手里的酒杯几近滑落，本日我为他起了一课，这两年我垂垂对卜算有了心得，但是明天凌晨我沐浴焚香以后，为他起课占算，却获得一个凶卦，有中道短命的意味，现在听到赵珏的话里有了凶信，更是心寒。赵珏上马正待拜别，我俄然道：“王爷，我有两个侍从，固然年幼，但是颇通一些技击，就请他们代随云陪王爷到襄阳吧，也聊表下官不能随行的遗憾。盗骊、白义你们来见过王爷。”赵珏看看上前见礼的两个孩子，苦笑道：“随云，征途劳累，还是不要难堪孩子吧？”

此时的朝堂上，赵嘉看着赵珏报捷的表章既是欢乐，又是忧愁，他开口道：“各位卿家，王叔固然取胜，但是大雍兵力胜我十倍，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我让小顺子拿出襄阳的兵力设防图，细心研讨，襄阳实际是由襄城和樊城构成，两城隔汉江相望，中间有浮桥相连，两城都是深沟高垒的大城，如果仇敌分兵进犯必定减弱力量不能攻破，如果仇敌进犯一城，两城兵士能够通过浮桥来往援助，再加下水军庇护，以是襄阳易守难攻。当初德亲王到了襄阳以后，派人送了设防图给我，让我参谋一下，我没有明白答复，只是将一种浮桥的设想图给了德亲王，本来的木桥如果破坏很难修复，我授意在河中立起两列木桩，每根木桩都是用数丈大木锤入河底，上面穿以铁链，铺上木板，就是一道能够随时修复的浮桥，别的我又将一种带着铃铛的鱼网捎了样品给德亲王，让他在作战时将鱼网布在水下，制止水鬼偷袭粉碎浮桥。我只是给了德亲王一张图和一张鱼网，至于如何设防是德亲王本身的主张，和我可没有甚么相干。看来看去，还是感觉如果德亲王镇守襄阳，是不会等闲失守的，但是齐王莫非不晓得襄阳的易守难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