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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花絮晚》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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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华灯[第3页/共3页]

这一来既把灯说清楚了,也把人说清楚了,云卿觉得还算安妥。裴子曜亦明白她的意义,在旁帮着腔说:“是,才号过脉,已渐在规复了。”

因而道:“罢了,蒋宽,我们借一步说话。两句话说完我就得归去了,你再返来安抚我姑姑吧。”

话说一半,云湄目光一顿,缩回击低下头,悄悄唤了句:“蒋大爷。”

李掌柜毕竟遗憾,虽连连点头说“极好”,仍不免叹说:“也不知是哪个有福之人,竟能得云画师以一手为代价画就‘踏雪寻梅’!当日只觉这灯妙极,后知丧失一手,方知乃是用心血用性命画的,可谓是遗言之作了!”

云卿便对李掌柜道:“若说‘踏雪寻梅’,现在的确画不出来。不过若李掌柜不嫌弃,我岚园里还存着些旧灯勉强能看,他日我命人给李掌柜送过来。”

云卿看去,公然是蒋宽返来了,正打着帘子一步门里一步门外进不进退不退地看着她们呢。

若果然如此,总归是件功德。何况不过是号脉,又能怎的?云卿便点头应下,由裴子曜再一次为她号脉。

约莫一刻钟后,茶也喝够了,糕点也吃腻了,该说的也已说完,云卿正欲告别,却见裴子曜半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半掩着眼睛,一时看不入迷采。她正猎奇,却见裴子曜忽扇了两下睫毛抬开端来,恰好是四目相对。

二人一时慌了,蒋宽三步并两步上前语无伦次说:“不,不是,我不是那意义,我是说你现在正养病,也不好、不好常有人来,我是说万一打搅,哎,阿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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