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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缃躲开她目光,望着远处一株垂杨柳迟迟不语,见云卿目光紧逼,终是道:“沈家,我回沈家!我现在赖在慕家不走,旁人提及我娘和我哥总无好话,我娘倒罢了,她用心凭借洪氏她自作自受都是该死!可我庶出的哥哥已是不幸,如本年逾十七尚未娶妻,我怎能再扳连了他!”
“大mm?”慕垂凉听罢,找地儿坐下略想一会儿,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道,“唔,没有信儿。不过隔山隔水的,没有动静就是好动静。娘如果担忧,我稍后去跟她说。”
沈至公子名沈恪,字慎之,一眼看去恰如当年人前的裴子曜,面如冠玉,清爽超脱。只是不如裴子曜眼眸活泛,带着点子墨客的狷介气儿。云卿看他衣冠整齐,虽不非常富丽,人倒是透着些顶天登时的萧洒利落,心赞公然是极其正道的读书人,一时只觉人与人的缘分当真是难说,因洪家不要才硬塞给垂缃的,竟是如许高雅风骚的超脱人儿。
慕垂凉却似困乏睡了,一时并未言语,云卿看他并不急着走,便倒了茶递畴昔说:“另有两件事。”
“嗳?”云卿眨眨眼,道,“噢,好。”
慕垂凉恍忽一愣,终究抬开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谨慎翼翼捧起她右手腕子,指腹悄悄摩挲着裹缠的纱布,点头轻笑道:“嗯。”
云卿见他还是一副困乏模样,却并不似昔日那般眼底压着事情,因而多问了句:“你不急着出门吗?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