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神医[第1页/共3页]
慕垂凉目光落到渺远处,木然看了会儿子,回身对她笑笑,说:“出来吧,外头凉。”
云卿苦笑,一时没了兴趣,返来看到蒹葭翻出的蓑衣,两件,崭新,一大一小,精美华丽,冷静看了半晌,叮咛说:“收起来吧,手疼,不去了。”
蒹葭见吕神医不便去扶,便与秋蓉一道扶云卿起来,待云卿入坐,吕神医却才看清云卿面孔,捋着白须带着三分可惜叹道:“原是画师吗?客岁七夕斗灯老夫也曾去看,竟不料夫人就是‘踏雪寻梅’一灯的画师呢!夫人好才情,若为手腕之伤被迫弃笔,也实在过分可惜……当真是天妒英才了!”
吕神医目光悄悄略过云卿受伤的手腕,慈爱笑道:“夫人看似灵秀,怎得如此看不开?夫人另有另一只手,若想执笔作画,又有何不成?”
慕垂凉全然不知云卿现在行动所为何事,一时心中有些发闷,却见吕神医也猎奇地看他一眼,方才对云卿道:“老夫原就是行医问诊之人,现在夫人既有事要问,直说便是,夫人又何必客气。”
长庚便答:“这件事爷你也晓得,裴家前阵子想从东北运一批药材过来,原是要走陆路,但一来药材数量过大,又都是人参、鹿茸、灵芝之类贵重药材,代价不菲,以是恐怕贼匪劫了去,二来要颠末大兴城,毕竟太招眼,恐朝廷里的人留意了去。以是药材虽买下了,但尚不敢运。”
蒹葭无可何如,只得将伞留下,本身去了。云卿多日未曾出门,现在更加感觉安闲,在廊檐下踢着步子走来走去,见蒹葭半晌不出来,想是旧物不知归置那边去了以是一时难寻,便一时粗心走得远了。恰是此时,却见一人影冒雨过来,云卿定睛一瞧,可不就是要找的那种蓑衣么?莫不是慕垂凉返来了?等人走近了,再细心一瞧,竟不是,不是慕垂凉而是长庚,蓑衣也略有分歧,长庚仓促冒雨走过直进慕垂凉书房去了。
慕垂凉惊问:“这也不能吗?”
云卿多数能发觉慕垂凉古怪之处,但她话已申明,现在倒不好再接着劝。
吕神医摇点头,轻笑道:“夫民气中稀有,何必来难堪老夫?尊夫也是大聪明之人,倒是体贴则乱,非要求个成果,老夫无法只得深夜叨扰。夫人是奇巧心机,自当看得更开一些。恰如夫人的灯‘踏雪寻梅’,实在寻到与否,不过碰到分歧的风景,又何必强本身为求一梅之象而失山原之景?”
云卿将他手又握紧一分,见慕垂凉几番欲言又止却生生忍住,方转而笑对吕神医道:“实在不瞒神医,云卿心中稀有,当顺天意,不敢强求。只是另有亲报酬此事担忧,我夫更是为此事郁结难眠,云卿那里忍心?以是本日并非强求神医为我医治,只为有神医一身教我夫明白,便可放心放下此事了。”
吕神医却略过慕垂凉,蹙眉看向云卿问:“若老夫说得对,那就更不能懂了。夫人既知手腕旧伤未愈,怎会如此粗心让伤势更重?再者,旧伤添新伤,这等疼痛夫人竟忍得?”
云卿一时恍忽,如何他克日里一番繁忙,竟是为了查裴家?
吕神医大喜,哈哈笑道:“好,老夫倒是很想结识夫人如许的小友。”也不等慕垂凉与云卿说送客,吕神医便捋着白须回身要走,慕垂凉与云卿忙跟上前去送,却见吕神医人已跨出门槛,却又顿住回身,问慕垂凉道:“不知为夫人诊治之前,公子给我看的药是出自谁的手?”
三月尾一日,雨下得比平常大些,听着噼里啪啦一阵混乱声响,实在令人烦躁,云卿虽承诺了慕垂凉不出门,但又实在坐不住了,便叮咛蒹葭寻了厚大氅出来将手谨慎遮住,然后两人一道出去逛逛。园中雨大,红绿残落,远处白蒙蒙一看,无甚景色可言。蒹葭便道:“不如还是挑个好天朗日再出门,今儿雨太大,寒气重,恐早晨又要疼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