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八例[第2页/共3页]
“真的只减二百?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黄庆儿冷冷盯着云卿尖叫:“你少罗嗦,谁听你废话!”
黄庆儿目睹如此,更加慌乱,忽见黄坎婆给她使了个眼色,只见黄坎婆放在地上的手俄然折转方向,偷偷指了指她本身。
黄庆儿神采一分一分惨白,看着云卿步步逼近,寂然瘫坐在地。
“统统人都晓得?”云卿嘲笑,“怎得我并不晓得?我卷轴尚未开封且直至方才也未曾流露半句怎得你就敢说大家都晓得?怎得你就敢信大家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慕家的丫环,夙来又以老忠仆自称,现在各房太太奶奶们还没开口呢,你倒是先揣摩讹传起来,这就是你的忠你的义?”
现在满园人皆知本日之事并不在黄庆儿如何,而在于卷轴上每一条的端方究竟是甚么个章法,孔绣珠和垂缃如是,几位太太姨娘更如是。只要老太太并不大在乎,乃至有些烦沉闷闷的笑了笑,扬手叮咛软溪将卷轴取出来。
“听清楚了吗?”
云卿益发嘲笑道:“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不听我们的,只听旁人混说,现在还振振有词了,哪来的底气呢!你不信我,大能够让凇二奶奶来念。”说着将卷轴递给孔绣珠。
“丫环留半数,余下配小子!婆子年逾四十全数撵出!你敢说没有?若没有,例银几近未动,又不裁人,你凭甚么省银子?你拿甚么富公中?再者,谁晓得那卷轴上写的是不是你念的那几句!”
软溪应下,折回房取出一方乌木描金漆的锦盒,自袖中取出钥匙,翻开锦盒上黄铜雕花锁,接着当众将锦盒翻开。里头卷轴两端红蜡锁纸封,纸封上又有云卿与孔绣珠亲题的名字,且印着她二人私印,鲜明就是先前云卿封存于此的。
黄庆儿一愣,蓦地顿悟,跪直身板说:“那么裁人呢?每月例银减二百,公中底子未几甚么银钱,以是你才要裁人?”
云卿虽是面向黄庆儿,也是对世人解释道:“先时我们慕家的端方,一等丫环每月例银一两并一吊,二等一两,三等一吊。虽说一两银子应兑一吊总计一千钱,但现在银贵钱贱,一两银子能兑八百钱。每月减二百后连三等丫环每月也仍有六百钱。先时有人拿我们的例银跟余下三族比,那么我们就无妨比比细心。本来四族以内本就是蒋家慕家例银相称并且较高,裴家叶家一等丫环每月例银皆是一两并四百钱,二等丫环一吊,三等丫环五百钱。现在遵循新端方,各房每等各减二百,虽比蒋家稍次,却仍在裴家叶家之上,比其他大户人家更是只多很多。如何,这就是你说的,我欺负人了?”
“才二百钱?不是说要减半吗?”
各方管事齐声道:“是。”
云卿略顿,环顾四下,但见个个屏息凝神翘首瞻仰,一时满园竟大有肃杀之气,云卿盯着黄庆儿紧接着念叨:“一则各房等比方旧,每等每月例银各减二百钱。”
黄庆儿惊诧昂首。四下也如炸响惊雷,群情之声骤起。
黄庆儿现在已模糊发觉不妙,又见世人都因只减二百钱面露忧色,并不如先前群情激奋,目睹是不会站在她这边了,不免有些慌神儿,只一味说:“不成能的,不成能的,明显,明显就是,明显大师都晓得,明显统统人都晓得是减半的!”
一言既出满园皆静,众仆都知先前误信了谎言,大半或听或传,很多人还拿此事到处哭求,少不得另有骂云卿等人的,现在听闻云卿此言更加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