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峰回[第2页/共3页]

慕垂凉连连点头，趁便指导道：“另有一点。老爷子一向试图令统统人信赖，他此生于我有大恩，我该拿命相报。你何不学着些，让慕家高低都晓得你所作所为都是老爷子的意义，你也不过是个受尽难堪、不得不听令行事的。如此今后你必能轻易些。”

哎？仿佛……那里不对……

目睹那人一手已覆上她胸口，云卿惊得目瞪口呆，裹着锦被猛一翻身躲开，却不期然滚至床边，目睹要掉落在地慕垂凉却抓住她，云卿不由长舒一口气，却听慕垂凉在她耳畔轻声说：“啊，此拯救之恩，娘子要不要以身为报……”

云卿也知不是心慌暴躁的时候，越是如此，越不能慌了阵脚，便故作轻松安抚阮氏说：“太太别担忧，我自能对付。现在事情未明，绣珠又是帮手掌家的，我须得先找她问问清楚方能打算下一步。”

泥融蹙眉看向阮氏说：“竟是真的！我今儿出门碰到凇二爷房里的玉染了，玉染说，昨儿凇二奶奶亲口说的，说大丨奶奶、凇二奶奶、三女人三人一起商讨，说要俭仆开支，减少用度，还要裁人呢！”

云卿觉得听错，讶然转头，见阮氏也奇特地看着泥融，直觉有事，便点头坦白说：“是。”

云卿惊得上前直问：“你如何晓得的？”

慕垂凉见云卿高兴，也跟着笑了，反握住她的手说：“现在你该晓得了，我们是伉俪，该是一条心的。你有甚么难处该跟我说，我纵不能如本日这般指导你，也会站在你前头帮你顶着。”

见云卿低头咀嚼话间意义，便又揉着她的头发笑说：“实在你掌家何尝不是如此呢？所谓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吃，实在你只要骗他们信赖，你原就该每天一巴掌打上去，那么你只要哪天不打，他们就充足对你戴德戴德，连甜枣都省了。你现在恰是要俭仆开支，减少用度，无妨偷老爷子这一招，尝尝就知它高超之处。”

“……”

云卿嫌弃地拍掉他的手说：“我是奇特，老爷子一副要把你生吞活剥掉的模样，你前几日明显气得要跳脚，这几日怎得仿佛又看开了？”

二人正说着，却见阮氏丫环泥融仓促出去，因见云卿在此，竟有些不便开口似的。云卿便起家道：“刚好想去找绣珠和垂缃筹议些事呢，就不打搅太太了。”

云卿垂垂低下头，放下汤勺久久不语，发觉到慕垂凉目光一向在她身上，方抬开端勉强一笑，复又低头小声说：“那你还不谨慎些，为何要几次顶撞老爷子呢？”

“为了减少用度的事？”

正自想着，却听慕垂凉说：“当日老爷子以收养之名带我来慕家，我哥哥隐姓埋名，借行商之名千里迢迢寻到此处与我相认。他此生为我所做已经太多，现在却仍劝我不必顾及甚么把柄，劝我早日抽身，要我如何忍心？一时之间是我对不住你，你且等我一阵子，我会尽快安排安妥，不致叫你难堪。”

阮氏也知短长，体贴问说：“你先别心急，为今之计，不如快刀斩乱麻，直请老太太、二太太等人，先将你们减少用度的体例呈秉上了，再召各房管事的明说。有我帮着你呢，不消怕。”

慕垂凉却笑了，说：“你看事情还是简朴了些。你想，若你是老爷子，要逼我乖顺听话，会等闲提及我哥哥吗？这是最后的底线，非危急关头不成妄动，反倒是孩子与你，因需得保持明面儿上的和蔼，反倒不能真得将你们如何样，不过是偶尔叫我难受一下罢了。他一边叫我晓得，我们之间的干系他占了绝对上风，他才是掌控我运气的人，又一边略施恩德，只拿不当紧的拿捏我，给我一口气喘，好让我持续听他号令乖乖向前。缓急有序，张弛有度，老爷子这一招才是用人与做事的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