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偷听[第2页/共3页]

孔绣珠天然没有不承诺的。因而两人在一众丫环簇拥之下往阮氏那边去。孔绣珠太易害臊，不时低着头不敢看她，一起倒也只是说些客气话，云卿满心满眼都是柳姨娘和垂缃，一时少不得也沉默很多。因而虽看起来和敦睦睦，毕竟还是陌生的。

此言一出，旁的丫环婆子们才知她身份，也都过来施礼讨喜。云卿稳了稳气味，笑说：“你也是往老太太那边去？”

云卿心不在焉倒也罢了，反倒是孔绣珠略觉难堪了些，挣扎好久，主动跟云卿提及话来，多数也是看着沿途景色说些方向与各房所居的事，单只是先容，没有任何批评、指导或猜想，非常之谨慎。

云卿和蒹葭又猫了一会儿，见果然冷僻无人，方一道出来，顺着垂缃所指之路仓促分开。上了通衢略走一会儿，果见花团锦簇，锦带云裳，比方才热烈很多了。她与蒹葭相互清算了衣服，擦擦盗汗，相互皆是感慨颇多，但是不约而同相视，却一时又不能言。

柳姨娘收了笑，微微眯缝了眼目无神采看着火线，略过一会儿，方笑了一下说：“你被逼嫁到沈家这件事，是为娘的没本事，是我对不住你。但这里不是沈家，是慕家，甚么话能说甚么话该说都得拿捏个分寸。再者，谁欺负我们，我们该向着谁，你娘我心中稀有。”

柳姨娘却又笑了：“本日我称病不去，早早就给老太太回过话了。而你是新妇，现在恰是没有来由不去的，你倒不怕老太太等急了？”

云卿与孔绣珠便都答说：“孙媳不敢做主，统统只听老爷叮咛。”

“归去再说。”云卿道。

柳姨娘却仿佛放心很多，换了慈母神采暖和笑说：“方才到那里去了？”

云卿与孔绣珠天然上前施礼，这厢刚行罢礼，就见二太太洪氏带着二女人垂络过来，她们前脚刚进门，三女人垂缃也来了。

孔绣珠一瞥见她，目光有些无所适从，又躲不过，便上前施礼了说：“绣珠见过嫂嫂。”

公然柳姨娘问：“可贵你情愿到外头走一走，去也不喊我一道。蕉园可还好？”

柳姨娘舒舒畅服躺着，悄悄闲逛躺椅，暖和缓和晒着太阳，小花架下半晌沉闷，柳姨娘又翘了兰花指去捏瓜子，洪氏却扬手将一碟子瓜子掀翻在地上，肝火冲冲道：“柳亭，你少在这里过后诸葛亮！你先前也就是猜想罢了，当时你聪明，你聪明你怎不想出个对策来？现在事光临头，也只会装病罢了，哼，多大的本事似的！你就闲在中间看热烈吧，她阮月白得了势放不过我，也还是不会放过你！”说罢衣袖一甩带着两个丫环忿而分开。

房中略静了一会儿，大家都在咀嚼慕老爷子的意义，连老太太周氏也显得分外拘束。云卿偷偷瞥了一眼慕垂凉，见他神采安静中略带几分烦躁，现在也刚巧看向她，四目相对之时，叫慕老爷子的目光锁了个正着。

孔绣珠闻言面上略有愧色，摆布看了看，不过只要她房里人与云卿蒹葭，便小声说：“是呢，在家。姑爷现在出远门了，三mm便返来看看姨娘，又刚巧姨娘抱恙，因而筹算多住几天。”

孔绣珠看云卿面有犹疑之色，更加脸红起来，两手不自发抠着指甲怯怯问：“嫂嫂想甚么呢？”

便听慕老爷子问：“垂凉媳妇，依你之见当如何？”

待提及三女人垂缃的住处，云卿便顺口问说：“三mm现在正在家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