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空空如也[第1页/共2页]

蒋思言可清楚的记得那春瓶还是祈安宁送来的庆生礼品，颜小月一眼就瞧中了，可还碍着他。还嫌这嫌那的挑刺儿，还是他见了说是摆这里好，光照充沛，更显釉质凝重深沉。色采素净均匀，这一摆就放了一年多，常日小丫环擦时拭都是谨慎了又谨慎的，现在空空如也。

蒋思言急道：“那可有请太医来？太医如何说的？”

慕子归看着胡同口的方向，等颜小月的马车呈现在视野里今后，迎上过来，帮颜小月打起车帘，“正想着你不来的，没想还是让你赶上了。”

春光咽了咽口水，“部属传闻，传闻，老夫人院子的人都被迷昏了，等午膳时，丫环们看老夫人那一向没动静，就出来看，谁知出来一个昏到一个，一向到老爷和二少爷回府，开了敬荣院的门窗，才进得去的。”

转进西次间，内里也是空空如也，新换上的幔帐不见了。只剩亮光如新的落地罩，地上临落着一个藤篓，内里的丝线混乱无序的搅和在一起，一只红色的素锦袜子，只绣上一截竹子，落入蒋思言眼中。

慕子归站在船船面上，看着颜小月的背影悄悄皱眉，总感觉颜小月这一趟出来的太轻易了，太不普通了，想探听却发明没得一个可问之人。

“看模样，蜜斯筹办了很多东西呀，那就由奴婢还帮蜜斯驾车吧。”

回身出了衍月居，刚要过映月渠时，春光追来，“主上，主上。”

“这才蒲月。哪有那么大的烈阳呀，再说在江面轻风缓缓，舒畅着呢。”说虽是如许说着，可站了不到一刻钟，颜小月打量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后，还是跟着慕子归回船舱去了。

蒋思言一顿，不，不对，娘子有身了。她竟然有身了，如果不是有蒋家祠堂里的灵牌位为证，他是多么想信赖的，但是他甚么也没说，月娘又为何会走呢，还走得如许的绝然。

蒋思言沉声问道：“可晓得老夫人那边产生了甚么事？”

春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主上，大少夫人带着嫁奁和带过来的丫环走了，整整拉了十辆车。”

赶在辰时正上了船，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埠，颜小月竟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情。经此一别，不晓得何时能归，等再来时，风景是否还是？他又会在那里？

家里的事一一交代好，歇息了一夜，颜小月便让车夫赶着马车去了西九胡同。

荣嬷嬷和卫安都过来见礼，一脸的笑是挡也挡不住的，特别是荣嬷嬷，看颜小月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份欣喜，待颜小月也更是尊敬了一些，发自内心的尊敬。

慕子归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小月不想说，那就不要勉强了。

蒋府，蒋思言风尘仆仆的回到锦园，驱逐他的倒是一园子的沉寂。

颜小月起家下车，“都说好的，如果子归哥哥不等我，看我今后还理睬你。”

蒋思言头一转，迎着春光走去，怒道：“你干甚么去了，衍月居为何会这般模样？大少夫大家呢？”

到慕宅的时候，大门外也停着一辆青幔平顶马车。慕子归和荣嬷嬷，卫安站在一旁，看来已是筹办安妥，只等她一人了。

“去哪了？”

昂首往东北看去，蒋思言思路垂垂了然起来。

蒋思言快奔两步，进了衍月居，中堂墙上挂的观音像还在，案桌正中间的青花缠枝香炉里还剩有三支燃尽的檀香，模糊间还能闻到暖和隽永的淡雅之气，但是香炉两侧的紫檀底座玉佛手和霁红釉玉壶春瓶不见踪迹。

“我们此次在船上只怕要行一个月，到时直接过岭南。到乌西后再下船，然后坐车去找迷瘴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