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偷香[第2页/共3页]

见魏黠还要除衣，嬴驷当即禁止道：“行了行了，捡重点的说。”

嬴驷见不得魏黠哭，却也从不问她为何哭，这个时而凶暴旷达、时而尖牙利嘴的少女，每次表示出如许的荏弱都令他无所适从。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留在秦国当半子。”

见嬴驷离座，樗里疾迎上前笑道：“是君上太正视嬴华了，才这么不放心。”

“那也要看给谁看，多少人巴不得请秦君看上一眼，我这得了机遇，还不抓紧？”

嬴驷正解动手里的十八连环，成心偶然道：“有了线索就持续查，查到查不下去为止。你若没才气查，寡人就找别人查，你这咸阳令的帽子，交出来就是。”

嬴驷仍在把玩手里的十八连环，道：“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没心机吓他。交代你的事，如何样了？”

“你想说甚么？”

“晓得了。”樗里疾心知，嬴驷对高昌的顾忌不但仅来源于对嬴华的正视，另有其他更多方面的考量。

“寡人之过，必会道歉。”

“身上伤太多了，未免有遗漏，秦君指一个，我说一个。”

杜挚卧病多日，朝中的公卿贵族们便有些魂不守舍，但有甘龙在，也就还能保持大要的安静。嬴驷却说接连收到动静，说迩来咸阳不宁，已有多起闹鬼事件，要咸阳令细心调查。

魏黠俄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笑得酸涩凄楚，笑得眼里泛出泪光。

嬴驷伸手贴上魏黠的脸，细心察看后才道：“规复得不错。”

固然两人之间尽是水汽，嬴驷还是发明了魏黠后背的非常，问道：“你背上是甚么？”

“如何治？”魏黠双手托腮抵着膝盖，昂首看着嬴驷问道。

魏黠破涕为笑，道：“你还会报歉？”

嬴驷从魏黠的眉宇间感遭到了挑衅和不屑，这也激起了贰内心的不悦，方才还尽是担忧的眼中仿佛刹时蒙上了冰雪，冷酷且凌厉地盯着面前的少女，道：“只要弱者才会被打，忍饥挨饿，在存亡之间盘桓。”

“那不可，秦君说话一言九鼎，要我全说，我就一个一个都说了。”

“那要看，强到甚么境地。”

嬴驷叹了一声，正要再一次抱住魏黠，却被魏黠推开，他低声道：“是我失礼了。”

“东可敌魏，北制义渠。”

嬴驷被魏黠嘲弄得说不上话，用心吹胡子瞪眼地把魏黠拉去榻边坐下。

“不让人通报，暗中偷看，不是窥测之举，是甚么？”

嬴驷俯身，伸手拨了拨水，皱眉道：“你还真是不怕受凉。”

魏黠翻开嬴驷的手，道：“秦君发展在秦宫里，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甚么苦吧？被人毒打，连着饿好几天，在鬼门关转来转去，你应当都没感受过。”

嬴驷居高临下地看着，魏黠俄然扬手朝他泼水，道：“你盯着我，我如何起来？”

室内水声清越，氤氲着水汽，也满盈着花香，嬴驷隔着垂幔站在外头，看着另一边恍惚的身影，久未开口。

若说闹鬼，迩来传得最广的，就是左司空杜挚府上的闹鬼事件，传闻当天早晨杜挚吓得直接爬到了柜子里，好多家奴都瞥见了，背后里笑话这曾经为秦国建功的左司空狼狈作鼠蹿的模样。

“犀首是夸过她，不过我还不筹办让她就这么如愿。”嬴驷顿了顿，道，“再看看吧，这个嬴华，不让人费心。”

和樗里疾分离以后，嬴驷去看魏黠，但侍女说魏黠正在沐浴，嬴驷本想稍候，却还是悄悄入内。

“高昌日日待在太傅府，足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