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故人相见皆有心[第1页/共3页]
“恰是,还可授以渭州都监之职。”
“公然好!”种师道大笑,“此事莫若你亲身去游说。”种师道叮嘱道,“切莫强征。”
“罢了,罢了!这很多将领为你讨情,多少也要给些情面的。”嵬名察哥摇摇投,这才道,“极刑免了,活罪难逃,杖八十军棍,降三级,今后再行建功后酌情升赏!”
当即从帐外突入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架起启台吉里,便要拖出去。但见得两旁将领齐声告饶,此中一人出列叉手施礼道:“元帅,现在雄师初战,便要斩一大将,只恐军心动乱,殊为倒霉。又恐吃宋人笑话,还请留他一命。”
“那郑屠在这渭城内另有一支兵马,莫约千余人。乃是一个名唤武二的掌管。这些光阴,只在那渭城内郑屠室第之处游弋。”龚召笑道,“莫不如相公也摸索一番,只说要变更他的兵马,抗击夏人守势。此处兵马应不该召,那郑屠情意便也可晓得一二了。”
李响不由对武二道:“成忠郎现在领兵在城外,如何这城内还安设这很多兵马?莫不是种相公变更出去的?”
“郑家兵果然练习有素!”种师道将战报安排案几之上,沉吟道,“姚统制此战,夏人前锋马军没千人,我军士卒多有毁伤,亦有四百之众。可见夏人彪悍,战力之强。”
“更可贵是郑家兵乃是与夏人遭受相斗,全完不死我等早已设战略好,只等夏人入彀。若不是那呼延胜等不及后盾之军,只怕夏人溃败更甚,伤亡更重。”龚召亦点头道,“此人恁地了得。如此短促之间,便练习的如此精锐之师!”
“俺却不敢攀附!”李响规复神态,忍不住哼了一声道。
喝采以后,种师道又不由沉吟起来道:“如果那郑屠不受诏令又将如何?”
李响吃武二把住臂膀,不好强动,只得苦笑道:“却不是折杀了俺么?但只做个平常士卒便足矣,哪敢有甚么苛求!”
龚召笑道:“相公何不先将此言修书一封与他,且看他如何应对再说?”
“你――”李响吃惊,有些慌乱道,“你这厮恁地寻到这里来何为?”
却说那启台吉里损兵折将,后退数十里,仓促逃回本阵。此处大败,天然也传入了嵬名察哥之耳,目睹得那启台吉里回到中军,便点兵升帐。
“可颁均旨以示恩宠!”种师道道,“此人常常所做必有所图,现在他郑家兵也折损了近千人马,伤了元气,天然少不得嘉奖慰勉,以安其心!”
“你不认我这个兄弟,我却要认你这个兄弟了。”李纯平嘿嘿笑着,站起家来道,“听闻本日你去见了故交,想必现在已然入了郑家兵了!如此却要道贺你了!”
“武翼大夫?”种师道不由看了龚召两眼笑道,“你之意,便是要将他升作从七品?”
见挣不脱,李响只得应了。两人一同吃了些酒,又说了一回话。
当即各营纷繁清算军马,束缚军士,朝着渭州城下滚滚而来。
这日恰是那姚平仲胜了一阵,全城百姓送了一口气。武二正在临时街头的一间民房充作的虎帐中,安插诸事,便听得有人来报导:“外头李大官人拜见武校尉,见倒是不见?”
“如此,俺先不如熟谙士卒,今后也好同袍上阵,存亡相托!”李响与武二说了几句,便起家施礼,要告别去了。
“真真故意!”嵬名察哥嘲笑一声,然后将手中书卷放下,问道,“诸位可知我方才看的甚么书?”
“乃是汉家的《孙子兵法》,”嵬名察哥叹道,“汉人兵法,广博高深,应用之妙,存乎一心。古往今来,汉人朝廷更替,却代代驰名将活着。但不说远的,便说这赵宋朝廷。虽频频不堪辽人,也频频吃我大夏攻伐,然却不乏名将。便是这类师道,便可为我等之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