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遇亦有深谋虑[第2页/共3页]
“胡涂!”李响超那男人喝道,“没见方才那郑屠暴露这一手?这便是奉告俺等,如果俺等不肯凭借,只怕这厮不肯放过俺们。先不若答允下来,今后再看!”说着,不觉寂然坐倒在地。
那李响见郑屠如此信手将那酒碗撮成了齑粉,个个惶恐不已,那同李响而来的男人,早已经是神采惨白,战战兢兢,不敢出一言。坐地虎李响后背盗汗涔涔,湿透了后背,心下惶惑然深思着:幸得方才那番言语没有叫这厮听去,如果用那捏碎酒碗的手捏着身子,却不是也要成为齑粉?
“这话倒是信不得。只怕是成心为之,俺等切莫小瞧了这厮!”李响点头道,“这厮寻俺,只怕也是要寻个出头的人,来挑逗一些事来。详细如何,却不得而知,只是这事却不好做。明地里分我一半地盘,公开里,俺却要不知背负多少人的眼热。不过这厮却说对了一点,便是那款项豹子头如此这般的大张旗鼓,没有人依仗是不敢的。只是不知此人是谁?”半晌叹了口气道:“这状元桥公然不是好相与的地盘,好笑方才俺等运营,只怕是井底之蛙了!”
精瘦男人忐忑道:“既如此,哥哥为何还要答允下来。尽管推了就是!”
李大官人姓李名响,年方三十,曾是渭州城北一个闲汉地痞,整日偷鸡摸狗混着一帮狐朋狗友瞎厮混。又因为人有些义气,打斗斗狠,也心狠手黑,是以倒也在城北闯出了个花样,后又兼并了城北的肉铺买卖,倒也不厮混,专坐地收钱,豢养打手,愈发的权势打起来,倒成了城北一霸,无人敢招惹。
郑屠点头笑道:“公然是个急难济困的豪杰,俺郑屠没瞧错人。如果能将那状元桥之地尽数拿来,俺定将半数送与兄弟,也不枉俺们结识一场!”
李响天然是不信,心下嗤笑,正要那言语摸索,却听得郑屠点头道:“这等小碗吃酒如何能痛快?”手里捏着的那碗“啪”的一声在手上生生的捏碎,顺手一撮,那随便在手中化成了齑粉,拍了鼓掌道:“小二,且将大碗筛酒来!”
且说那惠娘并蕊娘闲来无事,正在那院子里,葡萄架下说话,固然日头有些烈,但那葡萄藤铺盖之下,透着凉意,两人摇着团扇,一时候皱眉不展,一时候,又嘴角带笑。正说着话儿,便见丫头绿钏仓猝忙的赶了过来。这丫头十四五岁,也有些模样,乃是蕊娘贴身丫头。
一念及此,当下便堆笑着冲着郑屠拱手笑道:“本来是郑大官人,方才俺等兄弟正说到大官人,只说那鲁达那厮,为大官人抱不平呢,却不知大官人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李响眸子子转了一转道:“恁地时,仰仗哥哥的手腕,何不将那些不识好歹的,赶了出去。若要寻倒霉,尽管认得哥哥的拳头!”
那李响也算是小我物,心机刹时几动,见郑屠话说的安闲,忙忙的大蛇随棍上,笑道:“巴不得哥哥前来,便是本日逢不到哥哥,说不得明日俺还要去哥哥府上叨扰,也好给哥哥压压惊。现在这渭州城,谁不知哥哥的大名。那个不敬慕哥哥的风采。”李响见地了郑屠的本领,天然不敢再去提那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话来。
“嗤――”坐地虎李响不屑哼了一声,一条腿搭在一旁的凳几上,嘲笑道,“他是个败落户没卵子的人。一个郑屠尚且压抑,想要出头,须管我的拳头应不该承。本日我等尽管吃酒,过两日,我再去拿状元桥看顾看顾,且让那些不顾死活的厮汉们跳出来,我一一清算了不迟。”说罢一口酒灌将下去,利落的吁出一口酒气,“如果那郑屠还在,我倒惧他三分,现在且看谁还和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