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趋利避害纷反目[第1页/共3页]
老夫点头而笑,接过来火线这才告别出门。那老夫出门,却不望经略府上去,只在那街道拐角处,行了不远一个酒楼里,小二迎了上去,道:“祝老爹,郑大官人在楼上候着,特叮咛小人再次迎着老爹。”
“退堂!”知州大人断喝一声,袖子一甩,便径直今后堂去了。在那后堂,便见得一个莫约五十许青帽精力矍铄的老夫,正自吃茶,见了那知州大人,忙起家见礼。
王彪那厮听闻此言,惶然大急,欲待要辩白,只是那嘴巴已肿得不成模样了,如何说得出话来,支支吾吾,盗汗如雨。
那老夫笑道:“大人断案,自是公允。小的谢过大人,今后大人高升,小的先与大人一些程仪,今后自还相谢!”
此时陈都头冲一旁笑立的李响道:“还望李大官人前去衙役做个见证。”
王彪忙道:“恁地时,便是要锁拿俺,也得有个由头,此地上有小种经略相公省视,又有知州明擦秋毫,断不能容你这般就要拿人的。”
王彪又叫苦道:“大人休听一面之言,小人断不会行如此之事。”
两人正说话,俄然间一个伴计闯了出去,喘着气道:“大官人,不好了,本日小的们去那三个大户家买生猪,却都借口不卖。还传闻今后也要断了咱家的供应。”
陈都头点头应道:“是,大人!”又转向王彪嘲笑道:“你这厮,为了图谋郑大官人的铺子,便联络了城北李大官人,欲图联手,又怕事情败露不好清算,公开里对部属使钱,部属天然不肯与这些地痞同流合污,临时稳住了他,又向大人揭露,同时上缴了贿赂的银两!”
陈都头勃然大怒道:“你这厮还敢抵赖。兄弟们,且将这厮锁了,带去州衙再做事理。”说罢,他身后三四个衙役手里挽着铁链就要过来。
老夫笑道:“大人做事,小的岂能多嘴多舌?那郑屠倒也去过府上几次,夫人也曾赏过一些钱物,详细如何,岂是我等能晓得的?”
陈都头见此,便拱手对周知州道:“大人,想来人犯已经吃法,只要画押便可。”
一老夫点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公然循环,报应不爽。这人间冤冤相报,惹气斗狠,皆莫若老夫听曲吃茶欢愉!”一面说一面便要拜别,却听得身边一闲汉撇嘴道:“你这老儿,只会这句话么?先前鲁提辖拳打郑大官人时,也听得这句!”
且不说这等闲言碎语。款项豹子头王彪一起号令着,喊着冤枉,却沿途招人白眼指导。待到了那州衙,知州正高坐堂上,那躺下跪着的三人,王彪倒是认得的。俱是这渭州城中圈摄生猪的大户人家,那老夫便是郑子孝老爹,其他二人便是张有财和荀久。
陈都头嘲笑道:“也好让你这厮死个明白,已经有人在知州衙门里将你告了。只道你强买强卖、强夺财贿,谋财害命,如此各种,你还要狡赖不成?还不与我锁了!”大喝一声,早有衙役如狼似虎上前,将那厮锁住。
那闲汉不由嗤笑道:“倒是个失心疯的话。哪是郑大官人的手腕,明显便是这坐地虎的手腕。那李大官人也恁地短长。”
争奈那火签落地,便听得陈都头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你还要诬告人不成?”说罢,岔开葵扇般的手掌,正正反反,将那厮打了二十个嘴瓜子,顿时牙齿脱落,嘴巴也肿的不成模样,鲜血迸流,嘴里仍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话来。
老夫点头而笑,跟着小二径往楼上一个平静的阁子里,刚进的门去,便听得有人大笑道:“祝老爹快请!”一面说,一面迎了上来,又叮咛道:“小二,但有好酒好菜,尽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