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凶案[第2页/共2页]
李凤梧退后两步,说道:“王捕头不消担忧,现场无缺。”
致命伤在胸口,是个小圆孔,直接戳穿了心脏。
李家这个年过不安生了。
捋清楚这此中的盘曲,李凤梧顿时放下心来,间隔北伐失利张浚罢相另有光阴,白文修再如何折腾也得顾忌着点,估计只会旁观郭瑾郭秃子脱手,毕竟皇亲国戚的身份更不好抵挡。
三娘的房间极大,一应家什都未曾动过,屏风隔着床榻,如果不走到屏风厥后,还真发明不了尸身,李凤梧强忍着作呕反胃,蹲下细心检察尸身。
三娘张约素知书达理,决然不会做出杀人这等事情,用脚膝盖都能想到,这是有人拆台诬告,建康城内掰指头数来数去,白文修和那位通判大人不成能冒这类断送宦途的风险,只要郭秃子有这怀疑。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后昭雪岳飞,规复胡铨官职,重用张浚为江淮宣抚使,略微有点见地的朝中重臣都晓得,官家这是成心规复中原挥师北伐,这类环境是主和派不肯意看到的,特别是右相史浩,这位帝师以为大宋尚未做好北伐筹办,应偏安一隅缓缓图之。
李伯喘了口气,说道:“三夫人今儿个起了个大早,说是要和二夫人出城去赏雪,不料翠竹女人服侍夫人洗漱后,在屏风前面瞥见倒在血泊里的庄八娃。”
彻夜的事情大抵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估摸着过上几日,就会由郭瑾这个秃子当头炮对李家发难了。
王统挥手,“不干你的事,站到一边去,不要阻扰公人查案。”
李伯跌足叹道:“不是冻死的,是被杀死的,尸身就在三夫人房间里!”
李凤梧扶起李伯,“如何了?”
走进东院,院子里堆积了很多丫环奴婢,对着三娘的房间指指导点。
李凤梧顾不得开门出来的朱唤儿,回身向东院走去,刚走两步,李伯急声问道:“大官人担忧三夫人,得空叮咛老仆,小官人你说我们要报官不?”
王统,建康府衙捕头,李凤梧常日里听过他很多传闻,是个刚正清吏,在建康薄驰名声,破过很多大案,有一套独占的办案手腕。
李凤梧在床上夙夜不寐,垂垂理清楚了眉目。
大寒,间隔春节另有半个月,下起了本年的第一场雪,相对于以往这是场晚雪,飘飘荡扬只一夜,建康城便银装素裹,覆盖在一片乌黑的天下里。
公然,真有人报官……
“报官?”李凤梧顿了下,嘲笑道:“恐怕府衙的衙役捕快此时将近到咱家了。”
急声问道:“如何回事,你渐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