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情(7)[第3页/共3页]
为了明天来沂家打麻将,秀琴特地提早做了一件高领长袖的宝蓝色灯芯绒暗花旗袍,上面是透着肉的水晶玻璃袜,搭配红色高跟鞋。静影跟她讲,像沂家如许的大户人家,暖气开的很足,一个夏季要花掉几万块钱在取暖上,就算穿戴夏季里的笠衫,待在屋子里也是不会冷的。
“故乡的屋子没了,也没有地种,我们一家在城里租了屋子,母亲生着肾病,父亲在做长工,赚的钱都不敷给母亲看病。没有闲钱供我读书了,再说读书也是没用的。”
贤瑛面无神采,朱家和林家是亲家,朱太太是林梓慕的姐姐林梓蕊的婆婆,她一个好占人便宜的女人,逢上了林太太这盏不省油的灯,准没捞到甚么好处,在口头上耍耍威风。
静影偷偷的笑了笑,如许的穿戴在她看来,土的掉渣。余光瞥见蜜斯在耻笑她,那双像是黑琉璃嵌在白棋子上的眼睛低垂的更加短长。
凌菲和吴姨笑起来,吴姨说:“蜜斯说合适就合适,别磨蹭了,快换上吧。”
北方的节日里,社火味浓厚,只要梓慕带凌菲削发门,走到哪都能碰到舞狮舞龙,踩高跷和扭秧歌的。
“因为我出世的时候,家里莳植的茯苓遭到白蚁虫害,导致百口人忍饥挨饿了一年。家父但愿我的出世能带来好运,因而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茯苓口齿清楚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