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作荷心万点声（5）[第3页/共3页]

陈太太半酸溜半阿谀的道：“要我说呀，我们这巷子里谁家的儿子比得上周少爷，啧啧啧，孝敬，老孝敬的。”

其他三人乐了，陈太太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怀了孕的女人不过吃了睡，睡饿了醒来再吃，少奶奶要多吃点。”

她用心脱掉立领羊毛坎肩，暴露光滑脖颈上的钻石坠子，用手扇风道：“周太太，你家里真是和缓，我穿戴玻璃丝袜都热出了汗，用的甚么特别的体例，快教教我。”

小桃持续劝说道：“陈太太现在可有钱了，明天她在巷子里来回闲逛，逢人就夸耀她新买的皮鞋，说是本国人给她订做的，花了很多钱。”

“丹尼尔？这不像是中国人的名字。”

他坐下与四个女人闲谈，讲一些乌七八糟的小道动静，把她们逗得前俯后仰，不知不觉的，时候过的很快，暗澹的太阳落下西山，凌菲和沪森在巷口碰到，一同进了家门。

四人打了几圈麻将，红糖姜水就着芋泥麻糬端上来，淑慧喝了两口糖水，嘀咕道：“比来不知如何了，吃点东西胃里就不太舒畅，直犯困想睡觉。”

沪森道：“方才我用英文问丹尼尔先生学的是甚么专业，莫非丹尼尔先生没有听懂吗？”

淑慧手上在洗牌，嘴上道：“之前没发明陈太太是上海人啊，说话的腔调和我们不一样，老嗲老好听的。”

淑慧仿佛不感兴趣，随口道：“打甚么牌呀，这天冷飕飕的，陈太太输几个钱就拉脸子，我真受不起她的牌品。”

“一个取暖的家伙，就放在她的床头，传闻通了电，全部屋子里就和缓的不得了，比火盆和缓多了”，小桃教唆道：“太太屋里都没有，只独她一人有。”

小桃不等淑慧答复，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去，淑慧明白，现在不但是她和周凌菲的斗争，也是小桃和凌菲的。她边清算衣裳边哼小调，这算是她不测的收成，省了很多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