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3)[第1页/共3页]
凌菲开口道:“爸,妈,我结婚的时候,哥哥给我筹办了很多嫁奁,现在我和梓慕吃住都在家里,那些钱和金饰我又用不上,我明天都拿返来,但愿能帮上你们一点忙。”
“蜜斯,在那边过的好么?有没有人欺负你?”吴姨细心打量着凌菲,“你仿佛瘦了。”
凌菲和梓慕相视一笑,还好,此次是有惊无险,也走过来坐到他们中间。天垂垂黑了,乌鸦在暗处哇哇乱叫,成若仿佛没有回屋的筹算,贰心机沉重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成若弹了弹烟灰,呵叱贤瑛,“你跟孩子说的这是甚么话,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你放心,你们去香港的钱我都筹办好了,不会让你在那边刻苦受累的。”
贤瑛放下二郎腿,急眼道:“你当我为我本身啊,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看你一筹莫展的模样,我内心能好受么。”
秀琴被沂铭噎的说不上话,干脆坐在地上持续撒泼,“你们都看看,啊,这个半子对丈母娘甚么态度,你眼里另有没有长辈!你看不上我们辛家,当初何必死皮赖脸的缠着我闺女,把她的一辈子都害了啊,都害了啊…”
沂铭翻开门,眼睛浮肿,寝衣上的纽扣开了一半,倚在门边上揉了揉头发,问道:“你如何又来了?”
贤瑛咂咂嘴,对成若说:“还是你亲家会做买卖,顿时要兵戈了,这石油还愁卖不出去。哪像你呀,非要卖木头,这木头是干甚么用的呀,是用来做家俱,造屋子的,炮弹一轰,全都没了。别说现在的人没钱买,就算有钱也不会有人买,归正明天已经关了三个铺子了,接下去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沂铭挣扎开秀琴的拉扯,理了理身上的西装,看了一眼站在梧桐树下的凌菲和梓慕,阔步朝前走去。辛静影从客堂奔出来,喊了声“沂铭”,沂铭头也没有回,走进他的书房,“啪”的关上了门。
成若垂怜的看着凌菲,“凌菲,是我们沂家欠你的,爸爸今后再还你。”
吴姨摇点头,“少奶奶没返来,少爷能够,明天的事,你也看到的。”
贤瑛又说道:“徐管家,你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有人在门口骂街耍赖,给我狠狠的打,谁拿着棍子冲在前头,就赏谁二万元!”
隔日,六合间填满了迷苍茫茫的大雾,让人看不清脚底下的路。凌菲单独坐黄包车带来了她昨日应允的物品,没有丫环和侍从跟着,吴姨传闻凌菲要来,站在大门口眼巴巴的张望,自从凌菲嫁了出去,她们见面的机遇寥寥无几。
“才九点钟”,沂铭又扑到床上,“让我再睡会吧。”
凌菲气的颤栗,梓慕扶着她上了楼,任这个恶妻丢人现眼的漫骂,与她女儿的哭声一唱一和,惊起了屋檐上几只歇脚的鸽子。
静影又朝贤瑛跑去,哭丧着脸,“妈,你说沂铭常常不回家,我哪能怀上孩子,你不是说等我怀上孩子就去香港吗。妈,我也是没体例,你不要生我的气。”
沂铭调侃的笑笑,“老太太,你没胡涂吧,你女儿结婚前就赖在我家不走,早就住下了!和我住在一个屋里!”
“你!”秀琴指着沂铭的鼻尖,“那你和一个叫沈瑜的**勾勾搭搭的算甚么,静影瞥见你抱着她在舞厅里跳舞!”
凌菲伸手搂住她的腰,撒娇道:“吴姨,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我都已经嫁人啦。”
“梓慕对我特别好,公公婆婆待我也不错”,凌菲眨了眨眼睛,奸刁的说:“就是有一点不如家里。”
成若坐在椅子上不出声的抽烟,贤瑛瞪着成若,不是他当初出的馊主张,何故折腾到这类境地。但是婚既然已经结了,这戏就得持续唱下去,现在仳离,岂不是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