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2)[第2页/共3页]
大太太叹口气,“我们那里斗得过那些女人,也不屑与她们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前半辈子的命是父母的,后半辈子就看老天爷的意义了。”
但那天早晨用饭的时候,梓蕊朝凌菲瞪着她的金鱼眼,不客气的说:“弟妹,这个家里该你吃的东西你随便吃,不该你吃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碰,免得吃坏了肚子。”
“当然,我们年青经常常在一块玩,她是从江南来的蜜斯,人长的水灵又聪明。跟从她父亲到北方来做买卖,却一点也不刁钻,常常白送我们绸缎和刺绣”,大太太如有所思的说道:“我这辈子再也没碰到过如此讨人喜好的女人,男人和女人都喜好她,可恰好让女人还妒忌不起来,你说你母亲是不是一个奇女子?”
本来她说的是我的生母,凌菲仓猝诘问:“你是说我母亲也在这城里?她叫甚么名字?”
凌菲问:“你熟谙我母亲?”
“不过梓慕是个仁慈的好孩子,你的命比你母亲强,传闻现在内里不让纳姨太太了,你赶上好时候喽。”大太太说完,从脖子上拿下佛珠念念有词,花梨木摆钟在温馨的屋子里“铛铛”的敲着。
凌菲和梓慕结婚后,住在林家梓慕的房间里,因为事前说好他们要搬出去住的,以是林家没有特地给他们筹办婚房。对于此,凌菲倒并不介怀,只是每周林梓蕊和朱彰允都要来一趟,凌菲单独一人在花圃里赏花时,便常常会撞见朱彰允。
两人赶紧走出了家门,往沂家赶去。公然远远的瞥见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凌菲扒开人群出来一看,躺着的女人是秀琴,她穿戴枣色粗布夹袄,玄色的棉裤,盘起的头发上插了一根银簪子,一副乡间女人的打扮。她在地上几次的打滚,把灰尘和烂菜叶子都粘到了发梢和衣背上,脚上的一只棉鞋也不知被她踢到了那里,露着打了补丁的袜子。
“只能先去看看再说,你哥哥一向嚷着要带姓周的女人私奔,明天若被揭露,他定是铁了心了要这么干,我们得禁止他。”
每次都巧得很,凌菲在,他就来,像是在她身上装了一双眼睛似的。
梓慕帮凌菲穿上外套,“我想你也是束手无策,我脑筋和你一样的乱。当初我们没想好后路,就把姓周的女人留下,你哥哥对她又过分痴情,你劝他俩少见面,他又听不出来,怕是暴露了马脚。”
仆人答道:“辛太太说少爷在内里找了女人,不管少奶奶的死活,她要来讨个说法。”
茯苓去照顾周念薇了,林家其他的丫环她又说不上话,从黉舍上完课返来,凌菲就只能待在房间里看书、画画或者对着窗口发楞。
“没有干系,在这个家里啊,另有人记得我,我很高兴”,大太太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核桃仁,让凌菲吃,“你的脾气不像你母亲,你母亲是一个向来不会感觉闷的人,她是我们的高兴果,连荡舟都能比别人划出点不一样的兴趣。”
偶然又说:“弟妹,你喝不喝咖啡,城里新开了一家咖啡店,是英国人开的,你姐姐在跟妈正打牌呢,我带你喝咖啡去。”
凌菲晓得她是从乡间来的女人,但每回见她,她都是通情达理的模样,明天这是在演哪出。凌菲瞥见一个家里的仆人,叫住他问:“如何回事?”
傍晚时分,梓慕回家来,凌菲刚想开口跟他讲她去见大太太的事,梓慕却焦急的说:“你家里出事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他爱和凌菲说一些没有边沿的话,比如说:“弟妹,你今个的衣服上绣的牡丹真标致,穿在你身上,就像园里一朵国色天香的真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