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4）[第3页/共3页]

见淑慧哭了，皮特又于心不忍，哄道：“慧，宝贝，你别哭了，我们不分离了，我不跟你分离了，我们一起去法国。”

墨茹把院子里的五六个丫环调集在一起，叮咛道：“从明天起，你们把精力都放在服侍少奶奶身上，少奶奶想吃甚么你们立马去做；少奶奶想去哪逛逛，你们给我跟着；少奶奶哪不舒畅了，你们从速去叫大夫。如果少奶奶受了惊着了凉，我拿你们是问，闻声了没有？”

皮特完整生机了，“慧，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那是要的，你妈定是顾虑你的。”墨茹拍拍淑慧的手，把小桃和小红叫过来，叮咛道：“你们两个随少奶奶回娘家，明日再把少奶奶领家来用饭，若刘太太留少奶奶，你们便说我在家里炖了老母鸡参汤，候着少奶奶呢。”

傻傻的看着窗外的天翻地覆，一会哭，一会笑，归正有甚么干系呢，没有人晓得那是泪水还是雨水。半夜，火车在一个站点停了下来，有个老婆婆敲窗户，问沪森：“先生，自家种的甘蔗，买点吧？”

“你是我的，是我周沪森的，你记着了吗。”沪森掰过她的脸，瞥见她眼里噙着的泪往外流，伸出舌头去舔。

墨茹仿似看破了她的苦衷，单独抿嘴乐，揽过淑慧的肩膀，隐晦的说：“女儿家，这关是逃不掉的。”

沪森来北方的第七天，他解缆回江南。那天的早上阴阴沉沉，浓墨普通的云朵堆积在半空中，林府里的灯都开着，万物却还是是暗淡的，像是苍穹里的几点残星，照亮不了归人的路。

“慧，他是谁？”皮特进步音贝问道。

他单独坐了黄包车去火车站，半路上，俄然间电闪雷鸣，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坠。待他坐上火车时，身上湿了一大半，头发也湿了，稀稀拉拉的掉水珠，他不去擦，也感受不到冷。

王妈端着洗脸水在边上候着，墨茹说：“给少奶奶擦擦吧。”

她对着天花板悄悄叫了一声，“沪森哥。”

淑慧懒得跟他解释，一个劲把他往房间外推，说道：“你快点走啊，走啊，我明天再去找你。”

欢愉声嘎但是止，淑慧仓猝推开皮特，皮特滚到一旁，指着沪森问：“他是谁？他如何有房间的钥匙？”

“你想如何？”淑慧揉了揉玄色的波浪纹卷发，环绕着肩膀，冷冷的问道。凃着银色蔻丹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着灼灼的光，映托着她完美的光亮脸庞，没有一个男人看了会不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