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虚虚实实[第1页/共3页]

其次，此事出自徐卫之手。从客岁紫金山一战，到本年京南各县戍守不丢脸出，这小贼风格一贯刁悍，且战术矫捷，批示恰当，他不会别有所图吧？当他把这层担忧奉告郭药师时，换来的却又是一阵大笑。

他话一说完，那人当即奏道：“禀太子郎，小人入东京月余，一无所获。然日前，探得一事，或于雄师无益。是以，冒险出城相告！”

当时便有辽臣萧三宝奴笑道：“先生过分虑了！积年来，南朝荒唐不堪，儿戏之事我们还看得少么？连鬼神之术都能搬上疆场，另有甚么做不出来？比拟之下，我倒感觉这伏击一策的确是神来之笔了。徐卫真神人也！”话一说完，听懂之人无不大笑。倒是，这些年来，常常于疆场之上遭受宋军，都让人感受一头水雾，其行动之游移，战术之机器，士卒之孱羸，将领之畏死，可谓泰初绝今，便是日薄西山的辽军，都能打得数十万宋军精锐捧首鼠窜。真不晓得，南朝对于军队的定义到底如何。

斡离不听罢，沉吟不语。他倒不是不信，我女真人每次出兵，必祭萨满，以求鬼神庇佑。现在南朝危亡之际。求救于神灵，也在道理当中，只是不知，管用么？若那郭京真有如此神通，那难道……

郭药师哑然发笑，王讷素与他反面，两人定见经常相左，已不是甚么希奇事。可没想到，这厮不久前刚在徐卫防区被“能人”截杀，弄得脸孔全非，现在却长徐卫志气，灭本身威风。看来，是被徐卫吓破胆了。遂耻笑道：“徐卫，一蝼蚁耳！举手之间便成齑粉！此等黄口小儿，竟然能蒙先生如此谬赞，徐卫若得闻，当引先生为知己。”（睡过甚了，对不起兄弟们，这里是三千字，明天务必再补七千，万字道歉！）

斡离不闻言未语，倒是王讷抢先质疑道：“十数万兵马要藏于山林当中，恐非易事，伏击务求隐蔽，这，莫非太太草率？”

倒不是惊奇于宋军要伏击于我，而是惊奇南朝竟如此富庶！难怪当初郭药师说，东京富庶及禁中事非燕山之比！军功未立，南朝天子便能拔数百万财物犒赏全军，如此财大气粗，待我女真懦夫踏平东京后，必满载而归！想到此处，那女真各将纷繁声言请战，唯恐落于人后！

斡离不听后，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且说说，自东京探得何事？”

“哈哈！此乃天佑大金！古往今来，从未传闻战阵之上，有鬼神襄助者！南朝君臣尽已走火入魔，迷了心性，太子郎克东京必矣！”郭药师肆无顾忌地狂笑着。

自东京而来？怪了。大宋帝都当中，竟有人到我金营来？不止斡离不，便连麾下一班金将也摸不着脑筋，可郭药师在听闻汉官解释以后，俄然起家，仰天大笑！直笑得二太子惊诧不知所措，各族大臣尽皆猜疑。完颜药师自归降大金以来，虽已获得重用，但一向以来所作所为尚算得体，不管女真、契丹、汉各族官员都对他很有好感。如此失态，还是头一遭。斡离不见状，大声扣问着启事。

斡离不疾声催问，郭药师却摆起了架子，只说天机不成泄漏，待召来人进见以后，天然可见分晓。二太子毫不游移，当即命带来人入帐。半晌以后，一人快步踏入帐中，只要三十摆布年纪，边幅无甚出奇，便是熟谙已久，然混入人群当中亦立时辨认不得。进了帐后，先冲斡离不一拜，后又朝郭药师一揖，垂手肃立，低头不语。

“此何人？”这个题目，信赖大帐当中统统人都在想。

“徐卫？”斡离不这两个字却没用女真语，而是用生硬的汉话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