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当头一棒[第3页/共5页]

大战之前，两方都在作着最后的动员。女真将领跃马于阵前，大声呼喝，士卒们举着兵器，回声如雷。虎捷乡军中很多老兵对这类步地不陌生，当初靖绥营出大名，至相州地界时就曾遭受女真马队。冲阵之前，对方也是这般鼓励士气。

“我让你过不了护城壕！直娘贼！”张宪暗骂一声，随即传令各都头，给金狗迎头痛击！

斡离不已有几分醉意，踉跄着走回上首，大声道：“叫他出去！”郭药师一怔，就在这里？可这……看那一个个红了眼的女真将领，各搂妇人在怀，若宋使见了，不知如何反应？

忽听帐下传来一声喊：“太子郎君！”此人调子中带着哭音，像是受了莫大的勉强。半晌以后，便见两名流卒搀扶着一人出去，帐中统统人瞠目结舌。这是谁？头上冠帽不在，披头披发，身上衣衫不整，赤着足，脸上尽是……慢，该不会是马粪吧！

弓手敏捷解下身上所背之弓，每人都试拉一次，以确保弓具无碍。身后同袍将一捆一捆的箭矢打散，随时筹办弥补。弩手们天然要辛苦一些，那床弩连弩体积庞大，吃力安设不说，还得挑选合适位置。城头上尚未筹办结束，背后又响起铠甲铿锵声，兵器碰撞声，薄弱脚步声，若回顾望去。便可见全部披挂的步兵正于城下集结，重新到脚都穿厚甲，手中俱是长枪大斧。不一阵，城内各处街道涌来成百上千的民夫，或抬，或挑，或拖，将早就汇集的石块滚木运上城楼。老弱妇孺都严峻地从家门探出头来，望着街道上飞奔的官军。有人拉着本身的丈夫兄弟，千丁宁万叮嘱……

前头冲锋的金军一听，俄然停止进步，后队改前队，敏捷撤离虎捷乡军弓弩射程范围。张宪蓦地起家望去，只见数令媛兵都今后撤，未几时便跑了个干清干净，这是啥意义？特地到我杞县来尝尝弓弩利否？看那城前金军丢下的数百具尸首，张宪百思不得其解。不但他迷惑，城上城下的士卒，以及援助作战的百姓也是满头雾水，本筹办大干一场，杀个天昏地暗，日月天光，老弱妇孺们已经在筹办造饭，以待打上半日，送于城上官兵食用。这才一盏茶的时候都不到，金军就撤了？

郭药师一听，奏道：“二太子，使节至此，必是赵官家承诺划河为界之事，可尽速访问。”

“二太子！臣，臣实在无颜返来啊！”王讷大哭不止，帐中金汉契丹各官面面相觑，到底产生甚么事了？

那汉官神采陡变，使一个眼色，便有几名女真士卒冲上前来，强行按住他肩头按在地上。慌得郑望之连声道：“切莫动粗！我拜，我拜！”当即伏拜在地，口称见过大金国二太子殿下。

张宪见女真人已经筹办进击，侧首对副批示使说道：“你来批示！”说罢，大步窜到一张床弩之前，命士卒上箭。两名强健的健卒当即一左一右，各执住弩床上的转轮，拼尽尽力将架于弩床上的三张弓绞到背面，乃用弩机扣住，又有一人取出三寸长羽箭，安排于箭槽当中。此时，两名开弩的士卒又才于地上拾起两个铁硾，仍旧一左一右挂在转轮之上。然后目测两硾离地间隔，务必保持程度，才气确保床弩的精准。如此烦琐的操纵法度，也就让人不难明白为甚么说宋军的强弩大多“临敌不过三箭”。

斡离不望他一眼，充耳不闻，汉官又起家吼道：“我问你为何不拜！”当真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