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当头一棒[第1页/共5页]

斡离不不待听完，勃然大怒！将手中酒杯捏得粉碎，狠声道：“何人如此大胆！”

大宋靖康元年底。金二太子斡离不率近五万雄师，自滑州而下逼近东京。金军先以精骑突击东京西北牟驼冈，只因郭药师向斡离不说，他曾与宋太上皇赵佶在牟驼冈打过马球，那边有大宋天驷监良马数万匹。斡离不大喜，可这支精骑风驰电掣的奔畴昔，连堆马粪也没捡着。又转兵向东，逼近姚平仲所部，见其防区各县城防加固，严阵以待，遂趋兵再东寻觅马脚。却发明东京四郊尽已坚壁清野，各处庄镇，百姓都撤离一空。

俄然瞥见金军冲锋阵形当中有一人，挥动弯刀，四周呼喊。料是军官无疑，遂转动弩床，对准此人。弩箭的箭头已经正对金将躯干，张宪合法扳动弩机时，忽闻金军后阵号角声高文！

这些妇人。都是金军南下之时，于各地所掳，白日浆洗，夜晚陪宿。稍有不从者，轻则鞭挞，重则杖毙。帐中汉官，多少有些顾及，可一班金将早已扑上前去，抢过汉妇于身边陪酒。女真人不通教养，自无礼节廉耻一说。便在那帐中，高低其手，乃至有人直接剥了妇人上衣，极尽猥亵。一些汉辽旧官不忍目睹，都埋头喝酒，独郭药师得意其乐，尚且品头论足。

“二太子说你既为使节，一起劳累，赏你酒吃，喝吧！”汉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说道。

郭药师一听，奏道：“二太子，使节至此，必是赵官家承诺划河为界之事，可尽速访问。”

郑望之谢过，伸手便想去接，却又听那人道：“不能用手！你需昂首抬头，张嘴接住。”

敌至三百步摆布！便有一都头对身边专门遴选的弓手命令道：“试射！”他话音方落，就听一声弦响，利箭飞奔！

“放！”副批示使一声军令，呼应他的，是两千多具硬弓所收回的轰隆弦响。箭如飞蝗，密如雨下！冲锋中的金军立时扑倒一片！这批弓弩是京师弓弩院出产，远非大名都作院的破铜烂铁可比！其精度，射程都很超卓！君不见，那手持长盾之敌，亦有被利箭穿盾身亡的么？

当时便有一名汉臣喝道：“见了大金国二太子，如何不拜！”

张宪见女真人已经筹办进击，侧首对副批示使说道：“你来批示！”说罢，大步窜到一张床弩之前，命士卒上箭。两名强健的健卒当即一左一右，各执住弩床上的转轮，拼尽尽力将架于弩床上的三张弓绞到背面，乃用弩机扣住，又有一人取出三寸长羽箭，安排于箭槽当中。此时，两名开弩的士卒又才于地上拾起两个铁硾，仍旧一左一右挂在转轮之上。然后目测两硾离地间隔，务必保持程度，才气确保床弩的精准。如此烦琐的操纵法度，也就让人不难明白为甚么说宋军的强弩大多“临敌不过三箭”。

那汉官神采陡变，使一个眼色，便有几名女真士卒冲上前来，强行按住他肩头按在地上。慌得郑望之连声道：“切莫动粗！我拜，我拜！”当即伏拜在地，口称见过大金国二太子殿下。

城头上，弦响不竭，城下，女真士卒不竭中箭倒地。张宪在那头，蹲于床弩之前，正眯着一只眼睛寻觅着目标。手放在弩机之上，随时筹办发射。目睹金军迎着箭雨一往无前，心中不由暗笑，你当我小小县城真是好欺？

斡离不此时酒意上头，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失声问道：“你，你这是……”

张宪身跨战马，由几名部下伴随飞奔到城下。待挤上城头，朝下一看，不由得大怒！

此时，便有一女真战将步入帐中，身后，身着汉服的妇人鱼贯而入。帐中金将见之，尽皆相顾而笑。斡离不从地上爬起，大手一挥：“这等粗鄙村妇，尔等临时乐之！待攻破东京，必不使我女真健儿空返！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