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必灭斡离不[第1页/共3页]

折徐二人正看着，忽听一个声音道：“巧巧巧，我正要去寻你，你倒本身找上门来了。”

折彦质听闻这话，扭头看他一眼，笑道：“子昂实在诚人也。”

两人入了枢密院大门，入眼便是照壁，巨大的“枢府”二字深嵌此中。徐卫不懂书法，但观此二字气势之雄浑，便是乡野之村夫见了，也当呼“好字！”枢密院职位之尊崇，从这两字上，透露无遗。

“传闻在河北做过几任知州知府，后召回京，任起居郎。新帝即位，他未随太上南巡，有拥立之功，是以得以擢升枢密院长官之列。”徐胜说着说着，本身神采都变了。此去驰援西京，干系严峻，但领兵的倒是文臣。并且此公，乃至没有在西陲任职的经历，对军务……

徐卫想的恰是这一点。金军两路，西路较之东路，铁定是兵多将广。河北一马平地，无险可依，且河北诸军太常日久。早已武备废驰，马放南山。但河东则不然，自古便是兵家纷争之地，又毗邻西军防区。粘罕走西路，天然云集女真精锐。

“相公息怒，小人千万不敢。签书相公若要出来，天然通行无阻，但此人是……”门官一面告罪，一面看着徐卫。

折彦质沉声道：“不错！滑州金军在一日，便是一日祸害。倘斡离不一灭，粘罕孤军，岂敢妄进？可惜，陛下昨日虽附和我等建议，到底还是未能痛下决计呐。”

当他将这些隐患说予兄长听时，徐胜也深觉得然。金军虽不擅守城，但滑州城因处要塞，其城高两丈不足，非常坚毅。就算倾尽力去攻，也毫不是三五天就能破城的。到当时，万一粘罕打过来，说前功尽弃，毫不是危言耸听。

大吃一惊，那门官作势抱拳，一边问道：“莫非……徐九！”非但是他，便连安排普通的卫士们听到“徐九”两个字，也纷繁为这侧目！

“不知子昂收到动静没有？官家昨夜俄然下诏。命李回领滑州军四万，往援洛阳？”半晌以后，折彦诘责道。

说着，已到一处地点，但见门楼巍峨，两周墙高一丈一尺，整座修建起地六尺，台阶一十一步，至檐下，两侧皆设栅栏，立有历代君王御迹碑。栅栏之前。持戈束甲的卫士纹丝不动。不要觉得他们是木头桩子，折徐二人刚踏下台阶，便有门官阻住来路。折仲古被官家超擢签书枢密院事，位列枢密长官之一，门官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拦他？

折彦质大摇其头，笑着对徐卫道：“子昂休怒，这世上有眼无珠之辈比比皆是。”言毕，转向那门官道“这位小官人是你们枢相的亲侄儿。”

待报了然身份以后，那门官仍未放行，彦质面有不悦，喝道：“小小门官，安敢欺我？”

“不错，范致虚到高平时，曾遣人飞报东京。如果不出不测，路程顺利，他眼下应当已经到了河清河阳一带。那边，粘罕正在强渡。”徐胜答道。

“四哥，你说陕西王师‘能够’已经和粘罕比武？”徐卫神情凝重，一张因受伤而略显惨白的脸上充满阴云。

面露难色，咂巴着嘴，半晌徐卫才道：“签书相公但是怕陛下一旦思虑日久，恐怕会窜改主张，下不了攻灭斡离不的决计？”

徐卫笑道：“卑职也有急事需往一处，请签书相公边走边说如何？”

门官仓猝告罪：“两位长官息怒！因东京风传徐官人夜劫金军粮营一战，多呼为‘徐九’，小人听得久了，一时口不择言。”

门官为之色变：“不知枢相哪位贵侄？”

“似此这般，如何是好？”徐胜不无担忧地问道。

这句话却让折彦质一向摸不着脑筋，惊奇道：“这，从何提及？哎，你莫要见外，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