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扰敌军心[第2页/共3页]

“王讷首级既然到了此处，二太子军中必有变故。动静一传开，军心士气皆受影响，若杀此人，反倒显得我心虚。何况，此人不过南军中一无足轻重的小卒，杀之无益。”马五解释道。

使者走后，满帐之人群情纷繁，王讷是二太子臂膀之臣，他的首级怎会被宋军送到此处来？二太子那边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开战之前，东西两路职责清楚。河北之地无险可守，一马平地，是以二太子率各族军队长驱直入。定时候算，他现在应当已经将东京围住才是。可既然如此，王讷又是如何死的？

此人姓高，名世由，为赵佶在位时宠臣，粘罕攻洛阳时，他开城投降，仍被命为西京留守。不知为安在此？

粘罕还未作反应，忽听一人抗声道：“我军踩踏两河，围太原，破洛阳，杀南军如屠猪狗，怕他何为！元帅，我愿率铁骑三千，彻夜往劫宋营！昨晚对方接连袭扰，必定不料我彻夜奔袭！”世人惊视之，乃娄宿之子，军中小将完颜活女。他现在固然位卑权轻，但金国高低都晓得，此子他日当为统帅。只因当年攻辽，两军大战于宁江州，活女力战受伤，被抬出阵时还痛骂不断。完颜阿骨打凭高瞥见，问之，得知是娄宿的儿子，亲身去看望并赐医药，叹道“此儿他日必为名将”。

话音未落，却见一将自帐外而来，入内报导：“元帅，有使者自宋营来。”

“徐卫。”耶律马五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帐中文武大多一脸茫然，徐卫是谁？南军大将么？南军除种家以外，另有大将？

“徐卫，就是当时浮桥守将。昨日我见宋军阵中有杆大旗，上书‘忠勇徐卫’，便知是此人率部来援，元帅不成小觑了他。”马五沉声道。斡离不回师北归以后，晓谕麾下将士，若遇徐卫，必围而歼之。以泄兵阻河北之恨。女真人对大宋将领所知未几，只传闻过率军攻辽一败涂地的刘延庆和天下闻名的种家军。是以，当闻听二太子这番言语时，便以为徐卫也是南朝大将。

马五满面严厉，来到使者面前，接了匣子，先自翻开一看。俄然之间，神采陡变！重重盖上以后，脸上阴晴不定，祸事了！

“奉令给鸟家奴送礼。”宋军使者一语即出，先惊了耶律马五及帐中汉臣！你道鸟家奴是谁？恰是粘罕的奶名！

马五不敢顿时向粘罕解释，遂用汉话向使者问道：“你如何得知元帅奶名？”

粘罕嘲笑一声：“南征之前，汉辽文武多言南朝西军能战。可在潼关，我以数千骑奔袭，大破其军，看来也是虚有其名，不敷惧。”

粘罕被他这几句话一激。略作沉吟，俄然大笑道：“马五，几乎被你唬住！想二太子必定已兵临东都城下，此处宋军即便再固执，也不过病笃挣扎！就依活女之言，彻夜以精兵往袭！”

“天然晓得，与那徐甚么何干？”粘罕不解地问道。

甚么？副兵马使？也就是说，这厮连个九品都不是？马五晓得宋军军制，凡百报酬都，步兵一都设有都头副都头，马军一都设军使，副兵马使。此人不过是个副都头的级别，决然不会晓得女真内幕，必是上头交代。想通这一层，马五喝问道：“你是何人部下！”

帐外卫士闻声而入，扯了那使者就往外拖，又是马五喝住，疾声对粘罕劝道：“元帅，此人千万杀不得！”

粘罕一时无言，面前这几万宋军很有手腕，完颜突合速率精兵五千替雄师开道。却兵败巩县。本身提雄师来攻，连日丧失数千，未能进步一步。明天本有机遇击溃宋军，哪知紧急关头又有兵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