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耗子钻风箱[第2页/共3页]

马五叹了口气，正色道：“元帅，前日高世由说，西军统帅范致虚不过是一介儒生，不懂兵事。但现在却一鼓而克洛阳。这莫非不值得沉思？洛阳一失，我军退路已断，并且面前还挡着数万守军。善用兵者，不虑胜，先虑败。假定战事倒霉，元帅可曾想过我数万雄师退往那边？”

一天？这，这却有些难堪。南军再不济。手里总还提着刀枪，他就是几万头猪，你一天也抓不完。还不说面前这几万南军很有战力，领军之将看得出来也是久经疆场，阵法松散，搭配有序，并且眼下又得强援，固然有必胜对方的掌控，但却不是一两天可分出高低的。

闻听此讯，马五以及军中汉辽官员多建议撤兵回还。不过，倒是不得不平气女真人的固执，即便处此优势，仍旧想着破敌。娄宿以数千骑败二十万西军，给了他极大信心，他向粘罕献言，趁西军安身未稳，步地未成，愿再引数千骑往击！必破而返！

“元帅，诸位，莫非就没想过，如果二太子已经兵临东都城下，那这巩县为何还稀有万军队戍守？只怕早就被招归去勤王了！更不消说。徐卫还带着军队赶来声援，这就申明，东京临时无虞！再加上王讷这颗人头……”

粘罕一时无言，但想了半晌，又点头道：“王讷一颗首级，岂能让我望而却步？”

三百步！已见西军前部长枪如林！娄宿虽惊，但想到当日数千兵破十万众，底气陡增，持续打击！六千马队个人冲锋的阵容确切可用惊涛拍岸来描述，或者，这类气势，给了娄宿信心。

当断不竭，反受其乱，活女在旁大声疾呼。娄宿满抱恨毒，命令撤退，马队冲锋过程中，不成能停下来调头。只能窜改方向，垂垂迂回倒转。可这一段时候，恰是西军强弓硬弩发威的时候……

马五寻名誉去，见是活女之父，女真元老完颜娄宿，遂一揖道：“即便如你所言，以赵宋向来风格，胆敢处斩大金国使臣，若不是有侍无恐，安敢如此？”

娄宿无言以对，不再说话。

耶律马五还想复言，可嘴唇动了动。毕竟还是没有说出来。

粘罕大怒，责问启事。活女解释说，两处宋军大营，一处戍守紧密，一处却疏漏百出。这内里必定有题目，必是布了埋伏等我去。若强行打击，只会招致失利。

娄宿引两员虎将，带六千铁骑当时从金营解缆，一起奔驰，十几里路眨眼便至！面前果见宋军铺天盖地而来，且和上回一样绞作一团，内心大喜，号令全军打击！活女远观西军行进阵形外松内紧，猜想有诈，急劝父亲。

粘罕愈怒，夜不成寐，第二天一早，便想命令集结雄师决斗。可宋军仿佛掐好了时候，就在他雄师集结之前，又派来一名使者，一样送来一份礼品，一样是装在一个匣子里。粘罕及帐下文武见到这四四方方的物件，竟一时不敢，或说不想去揭开。万一翻开今后，又是哪位的人头，这该如何是好？

马五无法，只得唤来士卒，叮咛好生安葬。粘罕想了好大一阵，也没个眉目，遂向一众文武问道：“依你等所见，眼下该当如何？”

粘罕听罢嗤笑道：“我为何要退？两次南征，我何曾因为南军的启事撤退过？马五，我知你夙来谨慎，但无妨实话说与你听，当**们契丹人，我还顾忌几分。但这帮南军！不是本帅夸口，我用三个万人队，足以扫荡两河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