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秘人物[第3页/共4页]

士卒客气几句，也没多说甚么。但对方却并没有顿时带他们入山，那秀才调咳两声，轻笑道：“我们这里距真定不远，又极招金狗忌恨。几位休怪我小人之心，我且问问，你说是徐九官人部曲，有何凭据？”

“是。”士卒们见他有金带在身，不便冒昧。

一起入山，见果是一处险要地点。盗窟运营也非常得法，各处隘口均有背弓执刀的男人扼守，多置栅栏高墙，凭险死守。端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朱八！你这厮又在干剪径的活动？小说我回报寨主一声，让你吃一百杀威棒！”说话的人虽骑着高头大马，倒是一副穷酸秀才模样。嘴话说着话，眼睛却在几个虎捷士卒身上打转。

听到了准信，士卒也就不断留，当即向他告别。那官人点点头，忽又叫住，沉声道：“你们归去就说，狄道马……”语至此处停了半晌，“罢了，去吧。”

又细细看了几遍，这才偿还手令，笑道：“小意了，几位，请随我入山！”

士卒身带徐卫手令，好不轻易寻着几个本地百姓问明五马盗窟地点地。打马疾走前去。真定沦陷，四周各州县被糟蹋得不成模样，百姓大多南逃。所过村落，城镇，均空无一人，残破不堪。在路上碰到烂得不成人形的尸身，虎捷士卒已经见怪不怪。

仅半晌以后，又听得那秀才的咳嗽声响起，几外士卒起家去望。只见一名官人从里头转出，怎生边幅？身长六尺有五，虽不高大，却极结实。穿着虽俭朴。却清算得分外整齐。脸颊削长，双目如炬，两道浓眉直插鬓角。唇薄而紧抿，嘴角下垂，不怒自威。特别让虎捷士卒大感不测的是，此人腰上竟系着一条金带！

未几时，远远瞥见一座大山，按路途计算，应当就是百姓所说的五马山。可那山却完整没有马的形状，经一处密林时，几名流卒本是绕林而过。可俄然一之间数声暴喝，从那林中窜出一片人影来。

五马盗窟，这里的“盗窟”，既不是匪贼窝的意义，也不是造假仿冒的意义。宋朝。常在冲要险要之地派驻军队，结成盗窟，或抵抗内奸，或征剿贼人。《水浒》中花荣任清风寨知寨，就是这个意义，只不过宋朝并没有“知寨”一职。

那秀才估计四五十岁，打量几名流卒一阵，见他们脸上都没有刺字，心下生疑，如果官家，哪有不刺字的？遂问道：“你等打那里来，到我五马山所为何事？”

那官人径直坐了主位，打量士卒们一眼，开口问道：“你们是徐卫部下？”

那士卒细心打量，见这群人约有二十来号，兵器设备驳杂不一，有朝廷官军的屈刀，眉尖刀，也有农家常使的朴刀，柴刀，只要两三小我身上穿戴不全的铠甲。既然对方这类口气，也就没甚么好说的，军务在身，不能担搁，说不得，只能动粗了。

是以，五马盗窟本是朝廷屯兵之所，金军一破真定，五马山的官军弃了盗窟，望风而逃。义兵起事以后，占了盗窟，抵当金军。

寨主闻听以后，昂首笑道：“我说先生怎生如此知根知底，本来和徐卫同亲。”

那寨主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轻摇其头，微叹一声。继而又一声嗤笑，面上复有几分傲色：“匹夫竖子，不敷与谋！”

“官人果是见多识广！不错，恰是徐天甫，传闻朝廷重新起用旧臣，他已官拜步军司副帅。”秀才赞道。

“岂止同亲？论起辈分，我比他父徐彰还高一辈。”秀才很有几分对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