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知府的垂青[第1页/共2页]
如果平常,徐胜必然不敢与父亲争论,可现在事关胞弟出息,他不得不说。
“夏津之虎?哦,那是太公季子。”男人有些不耐。
张知府听罢,半晌无言,正想拿话再试,却不料徐太公已经起家告别。得,我这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算我自讨败兴,别人的儿子,我跟着瞎操甚么心?
“哦?那这位想必就是在大名府军中任职批示使的宗子吧?”张叔夜看着徐胜问道。
“不知老哥哥膝下几子?”张知府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句。
前脚一出,徐胜就抱怨道:“爹,张知府较着是想问问您对于九弟的出息有何筹算,言下之意,便是……”
那徐彰徐太公,因是五品致仕,仅拱手见礼,口称:“见过知府……”
张知府非论真假,老是一番热忱,听到这话,只得干笑:“老哥哥说那里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义士暮年,壮心不已。现在,公子担当父志,投身行伍,早迟早晚,必成大器啊。来来来,坐下说话。”
徐太公疆场老将,听到这话,也不由微微吃惊。本朝天子即位后,升大郡为府,调派朝臣任行政长官,兼管军事,称“以某官知某府事”,位高权重。那济南知府张叔夜,乃天子宠任之臣,为何点名要见我家老九?另有,他济南府如何会派兵援助夏津?
三人坐定,张叔夜说了些场面话,不过是回想当年在西北的“战役交谊”,又奖饰徐太公“虎父无犬子”如此。
战事结束后,首要任务天然是盘点战果,统计伤亡,赏功罚过。此次作战,若论功绩,信赖是众望所归,毫无牵挂。徐家两兄弟,一个守城得力,一个声援及时,都是大大的功臣。是以,济南知府张叔夜以及本县知县相公,派人赴徐家庄,请来了老太公徐彰。
徐太公上前扶起,顺手抚去他铠甲上的肮脏,欣喜道:“你批示守城,乃是职责地点,岂能因公废私?打的不错,没给我丢脸。”
而徐家老九的形象,也从“纨绔后辈”“地痞恶棍”,摇身一变成为“少有弘愿”“不拘末节”,乃至“夜读春秋”“文武双全”。
“老哥哥,十余年不见,别来无恙否?”张叔夜上前,一把执住徐太公双手,如老友故旧普通,热忱非常。当年徐太公在西北统兵,张知府也在西北任职,两人有过数面之缘,但说友情么,还真淡不上。现在,徐太公已然离职,他倒是代天子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如此客气,倒叫徐太私有些不安闲了。
“我还要你教?”徐太公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出息,是本身搏来的,凭白无端受人恩德,我可不肯欠这情面。老九他有本领,本身去拼杀,能拼召盘几品乌纱,那是他本身的造化。”
“甚么夏津之虎,我那败家子,常日里就胆小妄为,舞刀弄枪,成不了大事。”徐太公听得内心非常受用,嘴上竟还谦善起来。先前的不耐之色,也一扫而光。
“那小子文不成,武不就,也只能留在身边,等我百年后,守着家中薄产过日子。”徐太公较着没有听出张知府话中之意,随口答道。
徐太公还不见反应,徐胜却听得喜上眉梢,无法一方是上官,一方是老子,哪有他插嘴的份?
徐太公,徐胜两父子入得帐中,徐胜军职在身,自是大礼相见。张叔夜含笑回礼,这才伸手虚托,笑道:“不必多礼。”
“爹,老九快到弱冠之年了,您致仕时,已经荫了我,可九弟如何办?莫非您想让他在这穷乡僻壤荒废平生?还是想让他学您一样,从戎吃饷,一刀一枪杀出来?老九畴前的确不懂事,可现在的他,已经改头换面,判若两人了!您晓得吗?明天夜里,他凭不到一百乡兵,将扰乱徐家庄的贼兵几近毁灭殆尽!还想出奇计,驰援县城,夏津之虎的名声,已经传遍全城。就连知府相公都对他刮目相看,爹,这就是个机遇啊。您总不会想看着老九就这么过一辈子吧?”(冲榜中,求保举票,求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