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惊动皇帝[第1页/共3页]

落座以后，清了清嗓子，蔡攸这才开口：“陛下，高傲军计谋……得胜后，一部留守太原，余众撤回河南。那河北山东两地的刁民顺势而起，扰乱州县，为祸乡里。此中有一支贼寇，为首的号称‘赛翼德’，使一条长矛，剽悍过人。开初不过数十人，干些剪径的活动，日渐坐大，啸聚山林，劫夺村镇，可谓是无恶不作，罪孽深重。数日之前，这伙贼人攻破武城县，大肆烧杀，不幸那俭朴百姓，遭此无妄之灾，死伤惨痛，背井离乡……”说到此处，他语气悲惨，面庞哀戚，竟说不下去。

“呃，姓名不太清楚，年纪想来不大。”蔡攸早就看过奏章，大名知府的上奏中，对徐胜徐卫两兄弟是一笔带过。济南知府的奏章中，却用了五六十个字专门报告徐卫批示作战的经历，荐才之情，跃然于纸上。

“臣，蔡攸，叩见陛下！吾皇……”蔡枢密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

照眼下环境来看，这个目标，仿佛达到了。

“官军以上风兵力打击日薄西山的契丹人，被打得大败而回；这些乡野少年聚在一堆，却能击溃数千残暴横行的贼寇，你既掌枢密院，想过此中的事理么？”很久，赵佶问道。

入了禁宫，问明官家去处，本来是在负气阁修炼。赶到负气阁时，只见一内侍在门外奉养，天子修炼时，最不喜人打搅。蔡攸耐烦等在外头，策画着稍后的说辞。左等右等，低头数了几百只蚂蚁，终究比及阁内一声钟响。蔡攸不着陈迹的塞过一锭元宝，笑而不语。

“那徐彰固然致仕，可其忠君忧民之心何尝懒惰。将两个儿子培养成材，宗子受恩荫，在禁军中任职。次子固然幼年，倒是个有勇有谋的少年才俊，贼寇兵临徐家庄，派人索要赋税牛马，不然便要屠尽全庄，一个不留！”蔡攸说到此处，成心的停顿下来。

“朕问的是他那次子姓……罢了，那徐彰次子，即便出身行伍世家，受其父熏陶，但一未参军，二未上阵，凭着保卫桑梓的决计，击溃劲敌，这类敢战之心，恰是官军所贫乏的。枢密院和三衙，都得正视这个题目。”赵佶训戒道。

那小寺人也是不动声色，收在袖中，这才入内禀报。未几时出来，说是官家召见。蔡攸略整衣冠，向内侍确认无误后，方才入内。这但是有启事的，当明天子风骚儒雅，起用臣下也有个标准，仪表务必出众。朝中掌权者如蔡京，童贯，梁师成等，个个都是仪表堂堂，蔡攸怎敢粗心？

“陛下恕罪，臣只是枢密副使，有些事，臣就是故意，也有力啊。”语气无法，那叫一个勉强，那叫一个愁闷。把甚么事情都推得干清干净，对啊，咱只是老2，另有老迈在上头压着，谎报军情，天然不关我的事。

蔡攸应下，拜辞天子，合法分开，忽听又背后响起同一个题目：“阿谁徐彰次子……”

道君天子翻书的手略一停顿，随即哼道：“大败而归，你们能说成计谋转移，保存气力，徐图进取。你们的捷报，朕还敢信？”

当明天子赵佶，崇信玄门，一心想修炼成仙。军国大事，开初多由蔡京，童贯等人打理，然眼下，蔡童二人俱已老迈，他们的子侄，门人便鸡犬升天，权贵起来。又特别是这蔡攸，在官家还是端王时，便已倾慕阿谀，干系非比平常。

“恰是！陛下，也合该这伙贼寇不利，那夏津自古便是尚武之乡，特别治下有一徐家庄，更是了得，庄中男人都是技艺高强之辈。陛下，不知对徐彰此人，另有印象么？”蔡攸问道。

蔡攸一时为之语塞，讪讪道：“臣痴顽，请陛下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