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别院[第1页/共3页]
玉逸尘低头笑道:“真的?”
贞玉叹道:“现在他那只是一个宦官那样简朴?不但管着大内,还是个武威将军,杜国公因着杜禹的事情总有些理亏,现在叫他监军,也是受着制肘。侯爷本来管过督察院并京畿,现在又理着应天府的差,行动还要受他挟制。前番听闻运河下流一带的鳜鱼非常肥美,侯爷遣人捕了些来给囡囡炖汤尝鲜意,谁知那运河并京外官道皆叫他给封了,等了多数天鱼运来时皆都死了,那边另有鲜意可尝?”
贞书心中又起了沉闷不想答言,就听贞玉又说道:“我虽没见过,听窦五言他生的个绝色模样。当明天子当年在东宫时,就少在嫔妃面前走动,唯把个他自小带在身边到大。人都言他是个娈宠,与天子有些不清不楚。”
赵和转头见是她来了,问道:“如何侯府的车未将你送来?”
初三与十八是他休沐的日子。
贞玉忙留了道:“我这里已备了午餐,吃完再走。”
玉逸尘悄悄点头,道了声:“是。”
贞书怒道:“你可知那边头也有急病寻郎中的家人,也有出远门赶夜路的夜行人,另有取了药材要拯救的郎中,大家各有急事,你阻在那边叫他们干焦急。要回城的回不了城,要回家的回不了家?”
玉逸尘揽着她肩膀坐了道:“待我们成了亲,就住在这里,可好?”
贞书道:“只要他们不当着我的面说,在我耳朵前面说我都不在乎。就算劈面说,我也有脸啐归去。既然要嫁给你,我怕甚么?”
贞书吃完饭辞过贞玉出了侯府,推让了非要送她回东市的马车,一人在街上闷闷走着,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难过。忽而身后一辆马直冲了过来,临到她身边却硬拐向一边。贞书竖了眉毛才要生机,转头就见玉逸尘撩着帘子在车里向她招手。
她气的站在那边瞪了半天,终是没法回绝他脸上和顺的笑意,提了裙子伸手叫他拉上了车。他才放了帘子便压了过来,将她唇舌都吃了个够才松开,问道:“小掌柜昨夜可有想我?”
她双颊一红嘴角一抿,抬眸瞟了他一眼低头笑道:“凡是偶然候,我总会找借口出来会你的。”
玉逸尘将她的头捂在胸前,长叹道:“对不起!”
贞书点头,又点头道:“并不是现在,我们等得三年,等贞秀与贞怡都出嫁了,再结婚。”
玉逸尘浅笑听着,半晌才道:“我只是不想人瞧见你与我在一处,说你闲话叫你尴尬。”
贞书亦回了笑道:“那当然。并且也不必然满是好事,当初污言秽语满天飞,我父亲无法之下卖了地步院子我们一家人离了徽县,才走到文县还未过五陵山,徽县一县便叫鞑子烧成了焦土,很多细脚跑不动的女子皆叫那些鞑子杀死了,或者掳走了。若没有当初那些闲话,止不定我现在也是徽县田间一具焦骨,或者北上路上一缕亡魂。”
玉逸尘领她皆走完了,仍回到方才那小楼,才问贞书道:“这里好不好?”
玉逸尘揽她入怀将鼻子在她额尖上蹭着,柔声道:“可你说本身也刚好是个好人。”
这话说的贞书又好气又好笑,一双拳头捶了他胸膛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要打要杀?在宫中也莫要惹了那些臭儒大臣们,自当好你的差事,我们平安然安等得三年?何况……”
忽而马车停了,玉逸尘跳下车将贞书抱了下来。贞书四顾这并不是玉府,而是不知那边一条窄巷,一头是条死胡同砌着墙,一头也再无人家,唯有一扇并不大的门开着,孙原在那门上站着。玉逸尘领她进了院子,过影壁院内宽广洁净,几间古朴大屋。今后是夹道,夹道两侧皆有院子。玉逸尘领着贞书自右边院子进门,内里一幢清清秀秀的南式小楼。楼内安插与玉府后院那幢小楼极其类似,只是院子小些没有种着大片的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