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能臣[第2页/共3页]

赵鼎此次没有在乎李邦彦的话，而是紧盯着赵桓，“官家，臣想就教，王安石真的赛过司马光吗？”

“赵鼎！”

“来人，去了他的官帽。”

赵桓眉头紧皱，“赵鼎，你所言根子上变法，又是甚么意义？”

没人会思疑，一个能批示几十万雄师的天子，不敢杀一个墨客，赵鼎确切是命悬一线了。或者说，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赵鼎泪水横流，“臣半生蹉跎，得遇明主，心中不堪欢乐！”

赵鼎昂首，呵呵道：“李太傅骂得好，下官无妨明言，如果不能从根子上，停止变法，赵鼎只能以旧党自居，哪怕身故，今后还能有人凭吊，有人替我昭雪！也不晓得冷静无闻！可，可如果能真正鼎新，新旧之争，又何足道哉！”

还没等侍卫转动，赵鼎竟然本身取下了幞头，而后叩拜地上，叩首作响。

赵鼎昂然道：“摒弃党争的第一步，便是丢弃亲冷淡近，党争起于流派，流派起于亲疏，亲疏源于私心……官家视李太傅为亲信，秘授大权。视百官为外人，政事堂涓滴不知。现在吕相公还在京中，为了朝廷之事，宵衣旰食，殚精竭虑，臣等固然不敢以功臣自居，却也未曾懒惰……臣想请陛下明言，为何还要防着臣等？陛下不信臣等，臣等天然要相互关照，战战兢兢，方能立品朝堂……长此下去，不就又是新旧党争吗？”

“谈不上公允！”赵桓毫不客气道：“熙宁变法之前，大宋就已经危急重重，是朝廷难以维系，才有了熙宁变法，并非是王安石变法，才天下大乱！靖康之耻，最多三成归咎新党，七成确切要归咎旧党！”

“不错！”赵鼎竟然一口承认，弄得统统人都傻了，你疯了吗？

“官家！从熙宁年间，王安石主持变法以来，百姓愈发困顿，朝廷高低党争不竭，纷繁扰扰……自蔡京拜相，借行王安石新法为名，大肆任用私家，敛财财帛，中饱私囊，损公肥私，无恶不作。靖康之耻，大半源于此处……臣之观点，是否公允？”

李邦彦气不过，俄然扭头，蒲伏地上，叩首作响，“官家，臣，臣委曲，不管如何，臣也不能跟此人并立朝堂，请官家定夺！”

“如何摒弃党争？”赵桓诘问。

“官家，唯有您先改了，臣等才好改好啊！”说完以后，赵鼎五体投地。

李邦彦当即道：“官家圣明，这个赵鼎也是司马光之流的误国之辈，必须严惩不贷！”

在奖惩以外，另有一重，便是如何解读。

就在这个对峙的关头，俄然赵鼎向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嗯！”赵桓嘲笑道：“赵鼎，你竟然敢提起此事，看起来给司马光要求哀荣追封，替元祐党人昭雪，你就是朝中主谋之一了？”

“罪臣大胆就教官家，臣在内心偏向于旧党，但臣居于现在官职，非论土断摊丁，还是供应军需，臣可曾有不对误之处？”

赵鼎点头一笑，“多谢李太傅宽宏……可下官另有一事不明，天子让你做甚么，你便做甚么，这就是忠心？你把宰相变成官家的奴婢，是不是落空了设置相位的初志？既然如此，你如何不干脆切一刀，用心奉养官家？”

赵桓怒道：“你这还是抵赖……你把党争的罪名扣在了朕的头上，你用心暴虐！”

“启奏官家，臣的意义是，朝政当光亮正大，就事论事，正道直行，不以人废言。不诛心，不猜忌，不调拨，不构陷……真正的君臣一体，共商国事，开诚布公，摒弃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