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龙去脉[第2页/共4页]

我外公内心焦急，就费钱请了本地的媒人，说不管如何样都给找一个，缺胳膊少腿的都没干系，人好就行了。那媒人收了钱，眸子一转，就说哎呀想起来了，隔壁村有个女人，固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长得可姣美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只是……是个天生的盲瞎之人。

四阿公就问那残疾人黉舍在哪，那教员奉告他在市里边呢，四阿公一听就愣了，他这辈子还没去过市里，就感觉遥不成及，回家去和我外公筹议对策。外公说你也别想着送甚么市里残疾人黉舍了，你就让孩子们在家里待着，我让我家老迈放学后过来教他们识字，还省了一笔开支。四阿公一听感觉靠谱，忙点头承诺。

牙套仔一向在中间默不出声，看黄瘦子扶着小个子进了厕所，这会儿俄然朝我递了个眼色，神采非常奇特。

我闻言大惊失容，就说你如何能够吃人肉啊，我畴昔教你的伦理纲常，礼义廉耻你都忘了吗？他却抵赖论，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长在这深山老林里边，就是野兽，野兽饿了就要吃肉，至于吃甚么肉都是一样，何况人肉的味道更好！

我外公一听，说瞎了就瞎了呗，都是费事人家，娶过来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当时就给了媒人一笔钱，说事情如果成了，更不能虐待媒人。

小个子强打精力，对我们道：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

婴儿脑袋出来以后我大舅就伸手去拉，手一摸到婴儿就感觉不对，拉出来一看，竟然长了两个脑袋！

等我外公从外埠请了个江湖郎中返来，却不见了那对兄妹的人影，气得咬牙切齿，顿时叫了四阿公，大舅和我爸两兄弟，带着狗就去山里找人。我大舅怕堂弟妹被他们找到，暗中做了点手脚，悄悄走了开去，把堂弟妹转移到一处比较深的山洞里去。外公他们在山里寻了整整两天，也找不到人影，就叹着气归去了。厥后又找了几次，也是我大舅从中周旋，没让他们找着人，我外公就干脆放弃了。只要我四阿公还不断念，每个月都要进几次山，喊着那对盲后代的名字。

我四阿公当时年纪很小，身材骨骼还没长硬，那里经得起那喽啰一顿扁担，厥后左腿就被打折了，落下一个毕生残疾。

我外公甲士出身，脾气暴烈，闻言大惊，一巴掌就打在我大舅脸上，说你个牲口，这类事你也干得出来，我明天非宰了你不成！说着就要去厨房摸菜刀，我大舅吓得神采煞白，忙跪在地上矢语发誓，说冤枉啊，这可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这几天去给他们念课文，发明堂弟妹有点古怪，眼睛都看不见，还要学课文里脸对脸，眉来眼去。我就问他们如何回事啊，哪晓得他们也不害臊，就奉告我说他们‘爱情了’，不但如此，堂妹还把衣服撸了起来，让我看她肚子，笑着跟我说你要当表舅了。

哪晓得我大舅刚做出这个包管的第二个月，就在镇子上被一辆拖沓机给扎了。这一次伤得非常严峻，我和我爸去病院看他的时候（我当时已经七岁），他紧紧拽住我爸的手，把藏在贰内心的阿谁奥妙说给我爸，要我爸承诺照顾他们，说完就放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