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司寝女官：[第2页/共3页]

“疯魔？”皇后仰首狂笑，“从你让董琼芳进入王府，从她先怀上夏侯家的宗子起，我就疯魔了！都疯魔了这么多年，这会儿你们才有所发觉，是不是晚了？”

素满点头，独自去了佛堂。

“垂怜？”疯魔般冲出去的皇后，听了她这话，笑得更加不能自已，“秦蘅言，你晓得甚么叫做报应吗？啊？在你鼓励万岁爷竟本身的儿子推上万劫不复之路的时候，你如何没想过垂怜？现在你本身要落空本身的儿子了，你想到了垂怜？垂怜？这俩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可悲而好笑。”

皇后是甚么也不顾了，甚么端方，甚么长辈，在她眼里，全都不再理睬。

“言丫头，不要逼哀家灌你。”

“因为你！”皇后扬手摔碎了手里的药碗，“因为万岁爷被你这个狐狸精利诱了，他为了给你中宫之位，为了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太子之位，为了给你们秦家光荣！”

冯保全往偏殿指了指：“用了午膳后就去埋头礼佛了。”

“是。”皇后肃了一肃。

素满初听蘅言这么说，还不大信赖。她感觉皇后埋头这么久了，怕是万念俱灰，后宫里头再大的波澜也殃及不到她了。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还争甚么恩宠？还在乎甚么孩子不孩子。

她这个神态，更加的让太皇太后忆起覃茴音了。

到底是传出去有失国体。

素满有点子绝望。绝望过后，倒是对那位不过桃夭之年却搅得后宫民气惶惑的夏侯夫人的畏敬。

“身孕？”皇后蓦地拔高了声儿，想是好久未说话，这声儿俄然高了，就显得既高耸又刺耳。

废立·上

她要真是穿越到这个期间后，还狷介的对峙着一夫一妻，那她——她在这个朝代还真是混不下去。如果统统都遵循当代的阿谁礼法，她也不会赶上天子，就算是赶上了，天子也不会对她动甚么动机，就是动了动机，天子能够仳离。

“当年你入宫时，本宫设想将你弄到掖庭局里去了，你如果安安生生在那儿呆着，比及了年事出宫，寻个好人家嫁了，这平生何尝不是一种美满。可恰好你要到万岁爷跟前来，秦蘅言，如果你不呈现，后宫内里，会像本日这般满目疮痍，一共女人活像是守寡一样吗？万岁爷他不是你一小我的夫君！凭甚么你能够独占他一人？你奉告本宫，凭甚么？”

朝阳宫的保卫全数撤了，只剩下几个老宫人坐在树荫里乘凉。

“主子娘娘！”素满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跪了下去。

“你说甚么？你说子詹如何了？”太皇太后拄着拐杖几步走到皇后跟前，又问了一遍，“子詹如何了？”

但是素满错了。

如果拿她糊口的阿谁年代来讲，她现在如许的行动，就活脱脱是爱上了个有妇之夫。

瞧蘅言还算安好，悬在半空中的心终究放回了肚子里。

素满黯然，她不过也还不到而立之年，现在瞧着，竟像是四旬老妪。

李德福在一旁服侍着，这厢捧了药递上去。

她这如同疯妇般歇斯底里的呼啸，也让蘅言心内里有了一丝动乱。

蘅言没有接药。

久未见，皇后已经形销骨立，素白的鲛绡纱长裙穿在身上，更显得她衰老而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