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献计[第2页/共3页]
这话儿如何听着这么别扭,蘅言无法,这天子可真是谨慎眼儿的,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么,天子又比宰相谱儿大点子,如何着也能装个龙舟吧。瞧瞧面前这话说的,甭说装龙舟了,芝麻都装不下。蘅言说道:“万岁爷方才说‘贫贱伉俪百事哀’,奴婢想着,那萧朝歌现在敢这么大胆量,也不过是仗着主子爷宠她,宝亲王疼她,如果她没了这些依仗,还敢如此耀武扬威么?”
蘅言一时想不明白她做甚么要走,只好问常满寿:“万岁爷对她可真是巴心巴肺的疼,她安安稳稳的呆在别院不好,为甚么要违逆万岁爷的意义,往宝亲王那儿处去?”
描金海晏河清的香炉里,燃着龙涎香,幽幽寂寂的,那青烟一缕缕散在半空。蘅言透过那青烟去瞧不远处的西洋钟,描金镶嵌珐琅的精美自鸣钟,比当代的钟表切确度低些,可做工,用料,倒是个顶个的上乘。
天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甭乱主观察度别民气机,轻易曲解人。”
常满寿摆布瞧瞧,见附近并没甚么人,便说道:“你说说这不是缺德事儿么!主子爷费经心机将她安设在别院里,她不但不承情,竟然还跑到宝亲王那儿去了,这动静一传过来,可不是龙颜大怒么!”
这边蘅言刚将天子的床铺清算划一,就见天子散着发过来了,背动手,慢悠悠踱着步子,脸上一副深思的模样。蘅言没敢答话,低眉扎眼的侯在一旁。
常满寿抬高了声儿的回话:“这不,宝亲王不就是栽在她手里了么?幸亏咱主子爷有皇天庇佑,美人坐怀稳定。”
难不成他觉得万岁爷临幸了她,把她当作个贵主子对待?
蘅言忙摆手,非常难堪:“常谙达折煞我了,咱是当主子的,哪有那么矜贵?喝茶的事儿等有空了再说,眼下另有更首要的事儿要办呢。万岁爷这会子沐浴去了,说是要谙达筹办些茶点,一会儿万岁爷还要办些事儿。”
蘅言这会儿子没事儿干,想着万岁爷一会儿有话问她,八成少不得是萧朝歌的事儿,干脆这会儿先在常满寿这里探探口风,一会儿也好答复不是。
天子倒是心内里儿五味陈杂。一代建国雄主,喜好个女人,竟还得顾忌这估计那的。畴前他瞧上的女人,哪个不是直接要了了?可这个——他却犹踌躇豫的,无从动手。
天子没答话,倒是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
蘅言不晓得他为甚么莫名其妙的问这话,便道:“依奴婢鄙见,自是出宫好。”
常满寿将拂尘一甩,又门神普通的杵在门口儿了。
蘅谈笑笑,不置可否。眼瞧着天子估计也快沐浴完事儿了,本身还要赶归去清算床铺,便道:“承蒙谙达奉告,蘅言感激不尽。谙达您先忙着,我该归去当值了。”
她抬高了声音的问常满寿:“谙达,那萧朝歌究竟是如何回事儿?”
常满寿说:“这个咱家就猜不透了。主子的意义,当主子的不好猜想。不过么,言女人不是外人,咱家也就说给言女人听听。那萧朝歌待万岁爷几分至心,咱家不知。万岁爷待她,咱家敢说,那是实打实的没有至心。前朝皇室的余孽,除了萧朝歌,另有个萧璟宸,是鸣曦帝胞兄萧从景的嫡孙。那是萧梁皇室独一的血脉了。女人你想想,咱大邺建国多少年了,那萧朝歌早不呈现晚不呈现,如何会这么巧的,就在万岁爷方才刺探出萧璟宸下落的时候呈现了?那萧朝歌呀,来咱万岁爷身边,定是有些甚么诡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