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荤宴[第3页/共5页]
蘅言“唔”了一声,脑筋里一团浆糊一样,点头,又点头。
常满寿正被天子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弄得心惊胆怯,又听蘅言这么一问,浑身一个激灵,忙道:“今儿个庄亲王几人劝了万岁爷酒,万岁爷不堪酒力,这是酣醉了。”
前两天得知掖庭局内里的蜜斯妹素华闹肚子闹得短长,躺在床上几天了,药吃了很多,就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掌事的寺人说了,过了除夕(注:就是农历的大年月朔)再不好,就要挪到北五所去了。北五所那种地儿,甭说是沉痾在身的去,就是身子骨康安康健的,在那种肮脏地儿呆的久了,那也是扔乱坟岗的了局。
蘅言正得瑟呢,差点儿被常满寿这一嗓子吼破功,从速的跪在地上接驾。
天子说不可:“这会子是除夕夜,谁这个点儿还传太医的?这不来岁得从年初到年末都得瞧病么?”
因着那天天子在寿康宫里的惊人话儿,后宫里的一群女人,赶趟儿似的在建章宫门口堵蘅言,但凡是赶上了,总少不得要做这么几件事儿:
蘅言不疑有他,想着也是,若天子是复苏的,遵循他的性子,岂会到这劣等宫人住的地儿来。
蘅言被这话惊了,迷含混糊中,微微张了嘴,天子顺势轻咬她唇角,不知不觉中,舌头就探入她口腔内里了,一阵深吻下来,蘅言完整懵了。天子伸手将她的亵裤退了,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自腰窝处往下,在腿根处盘桓,最后停在一片密密丛林边儿。
天子这才对劲,紧紧抱着,仿佛真是在取暖一样。湿热的手掌放在蘅言背后,不知怎的就摸到了肚兜的带子,还没等蘅言反应过来,那带子不知如何的,就被解开了,然后肚兜就无缘无端的被扔到了地上。
丹雎一脸难堪的瞧着蘅言。
蘅言无语望天。丫丫呸的!觉得她乐意在天子跟前儿呀,这司寝的苦差事儿,谁乐意干谁干,她倒是甘愿呆在掖庭局内里,也不乐意到天子跟前儿,这类——随时都能擦枪走火被吃豆腐的差事儿,如何就那么多人眼红呢?
天子大喜,正欲说话,内里俄然想起常满寿那高分贝的铜锣嗓子:“主子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将衣服搭在您身上呐……”蘅言没大明白这是如何个暖法。
蘅言一惊,完整醒了。瞧见这架式,吓得浑身颤抖,忙起家跪在床边请罪。
蘅言急得都快哭了。此人如何如许啊!说的暖身呢,如何又吃上豆腐了?可这会儿跟他讲理吧,又全然讲不通。一个醉鬼,你同他讲甚么事理能成?
蘅言端端方正的受了她个全礼,一丁点也不谦善,末端,还盈盈笑着:“都说月灵女人懂事儿,于礼节方面向来是齐备。”她不叫月灵起来,绕着月灵兜圈子:“瞧瞧这身板,我如何瞧着有点儿不正呢?另有这腿,给天子身边儿的司寝姑姑施礼,是这模样曲腿的?再瞧瞧这手,松咧咧的搭在腰间,嗯?”
哎呀!蘅言顿时脸红了一片:“哪有上夜的宫女还管这事儿的,哪朝哪代的宫规里有这个规定?”
“那如何办呢,”蘅言一时无招,说道:“要不,奴婢叫人拿来个汤婆子暖着,再烧个火盆子?”
一席话将月灵呲哒的脸红的像是猴屁股,羞愤欲死,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出来。
天子恨不得将常满寿千刀万剐了,忿忿的起家,披了件外袍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