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节 毕竟有些迟了[第2页/共2页]
苦涩的反而是夏启佑的声音:“你……公然听到了。”想到落篱毕竟没有听完最后的一句,便停止了呼吸,夏启佑心中惟余痛悔。
“铭蔓,我能够必定,落篱她不会、也没有与胡人勾搭,你为何不肯信赖?”
“铭蔓,你身材不好吗?如何还在吃药?”夏启佑低低地问道。
让祝铭蔓在暴风雨中淋漓尽致宣泄情感的导线,变成了另一句话,我夏启佑,愿娶周落篱为妻……
借着烛光去看,那汤药一片乌黑,药味也非常刺鼻,浑不似宫中太医常开的安胎药暖和。幸亏祝铭蔓从小便见过这位大夫在军中开药,晓得他擅用各种偏门药材。他从南边而来,当年的风俗却仍没有变。
“铭蔓,你千里迢迢来到虎帐,为何不事前设法告诉我?”夏启佑并未对祝铭蔓的语气有所介怀。
夏启佑的神采微沉,声音却还平和:“铭蔓,她已经……落篱不是你想的那般,你不要再说这些辱她的言语,好吗?”
如果在几天之前,祝铭蔓方才颠末半年苦思、一起驰驱与重重伤害摸进了叛虎帐里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那么她必然会扑在夏启佑的身上,不顾统统地放声大哭,宣泄这些日子以来统统有关相思的情感,比如牵挂和担忧。
祝铭蔓却喊了肝火:“不是我要辱她,是她本身里通本国,引狼入室,是你这个一军之主在半夜非常跑到了敌军主将的营帐里,却还跟我说着一些欲盖弥彰的话,自取其辱。”
手中攥紧的匕首被缓缓放下,身上搭着的一幅薄被却下认识地被拉好。
固然有侍卫连夜站岗扼守,但此人既然能悄无声气地到这里,惊呼便没有效,徒然惊起很多侍卫仓促赶来,他或许早就趁乱逃脱。
不知是不是这半年多吃了些药,竟也不再感觉汤药那般难以入口了。
“设法告诉你?”祝铭蔓嘴角勾起了笑,声音中却无一丝笑意:“我部下的亲兵固然短长,却也没有本领将信儿带到叛军的虎帐里。再说就算有阿谁本领带去,又有何益?莫非就因为我无端端地来了北边,便要你跟周落篱放弃那一场两军主将双双落马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