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如果[第1页/共2页]
“但是青杳――”
“阿似――”
“阿似,到底是为甚么?为甚么呀?”谢青杳喃喃问着。
谢青杳是女孩,夜里不消守灵,到了时候谢殷楼就命人把她扶了下去,而姜似今晚与她同睡。
大狗两只前爪搭在窗沿上,不幸巴盼望着女仆人。
谢青杳掩面痛哭。
翌日天明,姜似率先展开眼睛,看到谢青杳犹在熟睡,对出去服侍洗漱的丫环悄悄点头:“先让大女人睡一会儿,不然白日熬不住。”
谢青杳摇点头,制止姜似往下说:“阿似,我固然悲伤,却还没胡涂。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我再自责也明白最该死的是豆娘,是大管事,他们一个是心如毒蝎的凶手,一个是把人引向深渊的恶鬼,他们才是最该死的。”
谢青杳冷静听着,连眸子都忘了转动。
窗外是一丛芭蕉,月光下芭蕉叶新绿如碧,微微摇摆着。
这是她草率的代价。
她没法开口对老友申明本相,只能冷静下定决计,今后竭尽所能帮忙谢家兄妹。
姜似目光缓缓转向窗子,嗅到了一股熟谙的气味。
当时郁七就翻了脸,压服侍她一小我都服侍不过来,哪来的工夫对付其他女人?让她趁早死了这份闲心,别没事惹他活力。
不管是谢青杳还是姜似,已经好久没有与人同榻而眠了。
一只威风凛冽的大狗竖着耳朵听着窗内传出来的哭声,狗脸上神采非常丰富。
谢青杳身为永昌伯府独一的女人,白日要跪在父母灵前驱逐前来记念的客人,如果折腾一整日,铁打的身材都熬不住,这个时候多睡一会儿算是养精蓄锐。
姜似直愣愣盯着帐顶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二牛?
她听着心中熨帖,毕竟是不信的。
谢青杳怔怔堕泪:“阿似,我想不明白。我父亲只是在我母亲有孕的时候收了两个通房,这放在其别人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既没有宠妾灭妻,亦没有萧瑟后代,对亲朋热忱,待下人刻薄,我母亲一样是贤能之人,但是为甚么他们会惨死?他们究竟犯了甚么错呢?”
姜似听着谢青杳如烙饼普通翻身,一颗心一样饱受煎熬。
她不是要从姜似这里获得一个答案,只是突如其来的惨祸让这个本来天真天真的少女直到现在都没法接管双亲离世的究竟,心心念念想要找个启事。
他连娶她都是连哄带骗,至于其他,她又如何能够全然信赖呢。
当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七皇子妃,一方面是装漂亮,一方面是摸索,提起侍妾的事来。
姜似闭着眼一动不动,身边的人蓦地坐了起来掀起床帐。
姜似越说越惭愧,手指因为用力捏得发白:“青杳,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多嘴,伯父与伯母就不会死――”
谢青杳渐渐躺下来,轻声道:“阿似,如果将来遇不到一个那样的人,我就不嫁人了,我怕……”
姜似说出这些,反而有种大石落地的轻松。
姜似梳洗过后坐在床侧绣墩上想着苦衷,俄然听到窗子收回悄悄的声响。
姜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谢青杳浅褐色的眸子动了动,愣愣看向姜似:“阿似,你说甚么呀?”
好一会儿后,谢青杳眨了眨眼睛,回过味来:“阿似,我父母的死与你有甚么干系?如果照你的说法,那我也不该撺掇着母亲给父亲请大夫,更不该因为馋嘴把豆娘带进府里来,另有那嘴碎把父亲得了梦行症的事传到豆娘耳朵里的人,更该千刀万剐了……”
她这才展开眼看向谢青杳,声音和顺似水:“青杳,睡不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