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味道如何[第2页/共3页]

而金龙，虽面色安静，却也没有推阻。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变成半人半尾的模样，金龙感觉希奇，尾巴一扬，大着胆量又绕上一圈，细致坚固的金鳞滑过黑袍，将本来就疏松的衣衿蹭开了些许。

蛟眼皮狂跳，满嘴甜香仿佛一下子变了味。

小妖道：“嗯！不过您本日买光了我统统的糕点，我还要去更远些的山头采新的食材，最后再归去！”

“我与他另有事，你也早些归去吧。”

蛟道：“？？？”

蛟神采微变，很快又规复冷酷。

甚么承诺？

蛟：“……”

不远处，小妖道：“金龙前辈，没想到一天以内我们竟然相遇两次！”

金龙收回目光，面色松动了些许，道：“我获咎了他，他气不过，盯着我看呢。”

金龙沐浴着蛟的视野，终究从被棍骗的暗火中走出来，另有表情安抚了一番小妖：“无妨，他不会伤你。”

这是该厚颜无耻到何种程度才气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蛟：“……”

“他？”小妖迷惑地眨眨眼，莫非金龙前辈是替老友买的？这动机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见到金龙的高兴之情冲走，他不再深想下去，而是俄然倾身凑畴昔，小声道，“金龙前辈，我身后那妖怪如何一向盯着我？看着面熟的很，不像是灵山四周的妖，不会在打甚么坏主张吧？”

“那小妖你该当也传闻过，是你先前提到的那位善于制食的驴妖。”金龙笑眯眯道：“可惜我带返来的吃食，你还一个何尝，方才他还向我问起，问你吃得满不对劲？”

糕点入口即化，口感绵软，桂花的暗香满盈舌尖。蛟眯起眼，道：“凡人们的寿命虽短了些，但于口腹之道却很有成就。那驴妖也挺聪明，经他一番改进后，味道比我曾经在华朝时尝过的更好些。”

本来如此，怪不得这只前不久还在灵山脚下摆摊的小妖，现在也来到了核心之处。

金龙仿佛与那小妖熟悉，两人不知低头说些甚么，嘀嘀咕咕了好久，也不见停下。那小妖虽背对着蛟，但仍然能看出他非常冲动，半边身材差点没贴上去。

蛟忽觉不妙――

金龙淡淡应了一声。

金龙表示肚子。

仿佛确认了身先人没有追上，蛟转过脑袋，瞧了会儿一动不动的金龙，微薄的唇部抿紧，流暴露些许不快来。

金龙悄悄替蛟擦拭底子没甚么糕屑的嘴角，语气安静中透着令蛟胆颤的暖和。

仿佛……的确有那么一回事来着？

蛟问道：“你衣服里藏了甚么？”

蛟没有多想，张嘴对着缺口位置咬下，嚼了没几下，就皱眉道：“放开，我本身来。”

“我记得你畴前说, 这里。”他指了指龙肚，“只会存放首要之物？”

见他没反应，金龙也不恼，持续缠身上去。龙身比之蛟身大了一圈，因此等他爬到与蛟齐平的位置时，还剩了一截耸拉在地上。

“如果我买的点心合你的口味，你便就……”金龙拖长了音，未把话说尽，留给蛟自行体味。

金龙：“……”

“味道如何？”

“这……你是在诓我。”

不愧是普天之下仅剩的一条金龙，好大的威名，等闲就能让不着名的路边小妖趋之若鹜。莫说是之前的母鱼了，怕是在灵山地界，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各个都惦记取他。

金龙又与冲动得找不着北的驴妖谈了几句，直到压服对方分开，才回转过身，徐行朝蛟走去。

脑海中仿佛有根弦绷断了。

金龙目光微动，很快也变出尾巴，攀着树干缠上一圈。